慕容金乾巴巴的望天,嘴唇上貼著的山羊鬍抑制不住的抖了抖。
“你管誰是誰的護衛?”宋瑾瑜心底存有疑竇,不過有人要調戲他夫人,他總是要挺身而出的,但是總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
“姐妹們,給我把這位小公子推開。”麗娘手裡的團扇一抖,之前那些跟在她身後的鶯鶯燕燕的便笑著一擁而上,拽肩膀的拽肩膀,拉衣袖的拉衣袖,愣是擠到了宋瑾瑜的面前,生生的將他給拽去了一邊。一群鶯鶯燕燕圍上來,嘻嘻哈哈的笑著,宋瑾瑜頓時就好像跌入了花叢一樣,滿鼻的脂粉香氣,這脂粉也是良莠不齊的。有的幽淡,有的濃烈,但不管是幽淡還是濃烈,混在一起那味道就著實的叫人有點吃不消了。
宋瑾瑜哈秋哈秋的打了好幾個噴嚏,眼淚鼻涕的朝下掉,雖然奮力反抗,但是無奈人家七手八腳的,也就將他逼著與慕容金分開,活活的被人給逼去了牆角。混亂中,宋瑾瑜的臉蛋也不知道被誰渾水摸魚的摸了好幾下。他忙不迭的身手去擋臉,可是這邊擋了臉,胸口就又被摸了,他又忙不迭的去擋胸,隨後腰和屁股也不能倖免。宋小侯爺在京城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的人。如今終於明白了所謂脂粉陣的厲害。嗚嗚嗚,宋瑾瑜一邊手忙腳亂的自保,一邊在心底哀鳴,不是他宋瑾瑜不自愛啊,實在是女流氓太多,雙拳難敵四腳。
“阿金。”宋瑾瑜情急之下叫了一聲自己的夫人。
這一聲阿金出口,慕容金就低頭扶額,豬隊友!
麗孃的眼睛頓時發光。
原本還可以再賴上一賴,索性來一個一推二六五,死不承認的。沒準還有幾分希望能抵賴的掉。麗娘適才只是試探罷了,並不能真正的認出自己來。只要沉住氣,什麼都好說。現在可好了,原本麗娘就懷疑,再來一句阿金,這世上能叫阿金的雖然是千千萬萬,但是不會那麼巧吧!懷疑一個人是慕容金,那人還偏生就叫阿金了。她如今便是想藏都沒處藏了。只要麗娘疑竇不消,隨便查查,就能查出她住在什麼地方,現在臨近過年,前來武寧縣的人少之又少,怎麼還打聽不到了?
這武寧城攏共屁大的地方,能藏去哪裡?
慕容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起了麗孃的手臂,身子拔地而起。直接躍上了房梁,宋瑾瑜……他被驚的下巴都要掉去地上撿不回來。
慕容金是在做什麼?難道不是應該拉著他跑嗎?怎麼這回子她拽著那個千嬌百媚的花娘跑了!
“呦,小公子,你的護衛可是帶著我們的大姐走了啊。”花娘們頓時起鬨,笑的一個個花枝亂顫。
宋瑾瑜的臉現在?的堪比鍋底。他被一群花娘圍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子帶著別的姑娘跑了,這特麼的叫什麼事情啊。
街上駐足觀看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麗娘豔名遠播,是晚香樓的招牌還有老闆,別看風騷入骨,可是真正的賣藝不賣身,傳聞人家廣陵將軍都曾經和麗娘有一段曖昧不清的事情,仗著廣陵將軍給她撐腰,麗娘也算是這武寧城裡的一個人物了,便是後來廣陵將軍去了京城,這武寧城裡也沒人敢動麗娘,麗娘又十分的長袖善舞,儼然有種?白通殺的意味在其中,就是小混混們也要尊稱她一聲麗姐。
如今麗娘當街被人給劫走了。可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你家護衛帶走了我們的姐姐,小公子你也陪著我們去晚香樓坐坐吧。”那群圍著宋小侯爺的花娘七嘴八舌的在宋瑾瑜的耳邊吵吵,直將他吵吵的一個頭有兩個大。
“閉嘴!”宋瑾瑜吼了一聲,倒是將那些花娘給震住了片刻,但是也僅僅只有片刻而已。不多時,花娘們就再度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小公子好凶啊!不喜歡去就不去啊,這麼兇做什麼?”
“對啊對啊。”
“小公子,你不想要你的護衛了?沒準他和姐姐去我們的晚香樓風流快活去了。”
“對啊。不如你也來坐坐。順便等他啊。”
“是的呢,我們姐妹給你唱個小曲什麼的,解解悶,免得你一個人等的心焦。”
大家七嘴八舌的在宋瑾瑜耳邊直叨叨,宋瑾瑜……人生好灰暗。媳婦帶著旁人跑了,他被一群小娘們給圍住了,生無可戀!
長巷盡頭,幾處殘破斷垣橫梗。
“你總是能找到這種幾角旮旯的地方。”麗娘看了看周圍,眼底帶了幾分淒涼之色。臉上的媚態不減。“你我第一次相遇便是在類似這種殘破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