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看慕容金,瑞王倒真的很想狠狠的打那些嘲笑過慕容金的人的臉,其中似乎還包括了他自己。
宋瑾瑜暗自的捏拳,他就知道自己媳婦這樣出來,斷然是會惹禍的。都是他的虛榮心作怪啊!他就該讓媳婦重新傳回那身?呼呼的男裝了!還能遮掩點媳婦的美貌。
“表哥!”宋瑾瑜朝著瑞王一抱拳。大聲叫了他一下。
宋瑾瑜這聲表哥算是將瑞王?在慕容金身上的目光給生拉了回來。
“表弟。”瑞王掩飾似的打著哈哈,朝著宋瑾瑜一抱拳,隨後眼角的餘光還是時不時的朝著慕容金身上掃去。
美人兒!
他之前見穿著男裝的慕容金就覺得她變了,與京城之中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如今再見著身著女裝的慕容金,他便看出來了慕容金為何不同了。
她已經不是姑娘了!而是一名標準的婦人!
初為人婦,她的眼角少了幾分冷寒之意,卻多了一份女人天生的柔美嫵媚。便是這一點點的變化讓她與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她的眼中除了肅殺,便無他物,而現在她的眼波靈動了起來,如同暖日映照之下的水波,輕盈瀲灩,流動著的是未經雕琢過得風情。渾然天成,不帶任何做作與匠氣,那是一種最最原始自然的狀態。
這身素白的儒裙很好的勾勒了她的體態,她比尋常的女子還要輕盈,步伐之間,那淡藍色的裙襬便如同水波一樣一圈圈的盪漾開來,她便像是踏波而來的女神一樣。
若是之前瑞王覺得沒將慕容金娶回來有點扼腕可惜,現在卻是真的懊惱的要扇自己兩級耳光才是。
便是將現在的慕容金放在他的後宅之中。那也是滿園的芳菲都壓制不住她的顏色,論柔美,她不行,論溫柔,她也不夠,論身段,她並非最媚,但是她卻是美的最自然。最渾然天成的一個,她的美在於旁人不及的英姿蓬髮,在於旁人不及的恣意灑脫之中。
宋瑾瑜的眸光都變的犀利了不少。“表哥。”他再度叫了瑞王一聲,聲音之中已經帶著一點點的不悅之意了。
瑞王這才回神。收斂回了自己略顯的放肆的目光,打著哈哈,拉著宋瑾瑜入席。
“這等山野小城,也找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瑞王笑說道。“本王點了幾個菜,這裡都做不出來,只能委屈了表弟和表弟妹了。”
宋瑾瑜緩緩的一笑,“是委屈了表哥才是。表哥從京城這麼快趕來,一路吃了不少苦吧。”
“哎呀,你是不知道。”瑞王提到這個馬上就來勁了,他這次來就是來搶功勞的,所以路上真是一點都不耽誤,“本王這一路快馬加鞭,便是馬都累壞了好幾匹,不然本王哪裡能這麼快就到這等偏僻的地方。”他一口一個偏僻,一口一個山野小城。雖然說的也不錯,不過著實的讓這席上坐陪的本地官員臉上有點掛不住。
只是人家身份太高,大家即便心底有點不滿之意,也不敢有任何表現。
“表哥果然是辛苦了。”宋瑾瑜緩緩的笑道。“陛下若是知道表哥如此的辛勞,定會對錶哥讚許有加。”
“哈哈。”這句話算是說到瑞王的心坎裡面去了,瑞王笑著拍了拍宋瑾瑜的肩膀,“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我今日見這在座的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宋瑾瑜看了看大堂之內,一共分了兩桌,另外一桌上坐著中年男子,於是問道,“這幾位是……”
“回侯爺的話,這幾位是興泰城管轄之下的幾個縣的縣令。”劉全安說道,“全數來拜會瑞王殿下和小侯爺。”
宋瑾瑜微微的垂眸笑了起來,朝他們一抱拳,這些人也紛紛起身見禮。
“我在這裡住了將近二十日,卻還沒見過各位。”宋瑾瑜笑道,“如今要走了,能見也是緣分。”他本是意在譏諷一下瑞王擾民的,來了這幾天便將周邊的縣令全數召集過來,哪裡知道瑞王卻是半點都沒有聽出宋瑾瑜的意思,哈哈的一笑,拉著宋瑾瑜坐下。
宋瑾瑜……也只有在心底暗暗的嘆息了一聲,之前在京城,他與信王關係較好,與瑞王等比較疏離,便是因為信王看起來雖然十分的不靠譜,但是卻是心底有丘壑之人,而瑞王等另外幾王看起來雖然是表面光,實則……
他現在也明白為何慕容金那麼擔憂了,將大齊百姓的安全交到這等草包手裡,著實的叫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