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的身份特殊,這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劉太守丟了碗筷就召集人去街上詢問。
宋瑾瑜的容貌出眾,又穿的華貴,所以並不難問到行蹤。
慕容金提槍親自趕去了宋瑾瑜足後出現的酒樓,她到的時候,酒樓的掌櫃的已經是戰戰兢兢的跪在劉全安的面前。
“慕容將軍。”劉全安的臉色已經是非常的難看了,見慕容金走進來,忙迎了過來,他將掌櫃的和他講述的情況這麼一說。自己就忍不住先嘆了一個氣。
怕宋瑾瑜出事,偏生他就出事了,去上了一個茅廁的小侯爺至今未歸。
因為得了小侯爺的吩咐。所以掌櫃的也沒收了他的桌子。掌櫃的認識小侯爺,那天慕容金與羌人比武,掌櫃的也去看熱鬧了,打從小侯爺一進他的酒樓,他就認了出來,所以小侯爺中途要去茅廁,他也不怕小侯爺會賴賬跑了,而是一門心思的等他回來繼續喝。
慕容金一聽,心就驟然一沉。
宋瑾瑜不會胡亂誑人,他說要繼續回來喝便是真的要繼續回來喝的。
慕容金急匆匆的走到後面的茅廁。
劉全安他們已經過來檢查過一遍了,這天寒地凍的,茅廁下面的池子早就凍成了冰。壓根就不存在小侯爺會因為喝的醉醺醺的而掉到茅坑裡面的情況。
慕容金站在這巷子裡面,腦袋是有可片刻的空白,心好像沉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一股深深的自責之意猛然襲來,如同暗潮一樣將她全數給籠罩了起來,她素來沉靜的心忽然之間慌了。
她很少會有一種六神無主的感覺,但是現在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一陣發涼,便是腦袋也一陣陣的漲的痛,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便是劉全安焦急的在她身邊說著什麼。她都充耳不聞。
她只能看到劉全安的嘴在一張一合。
目光在巷子裡逡巡,就連慕容金自己都說不上來她是在找什麼,她在心底不住的祈求,哪怕老天只給她一點點提示也好!
推開了擋在她面前的人,慕容金急切的在地上找著。
一陣夜風吹過,有浮雪吹入了她的眼眸,帶來了一片涼意,她微微的側過頭。想要揉一下眼睛,卻忽然看到了牆邊的積雪之中似乎有半片灰褐色的破布。
從身邊人手裡奪過了一盞燈籠,慕容金將的燈籠提過去罩了一下,隨後彎腰將那片卡在牆角的布料拿了起來。
布料上蓋了一層薄薄的輕雪。慕容金將上面的積雪抖掉,隨後仔細的看了看布料。
那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粗布。
便是大齊的百姓人人都可能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