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還就是慕容金殺的他們大軍潰散。
“我庫貝曾經也是西羌貴族。”庫貝說道,“被那反賊驅逐出西羌,慕容將軍,我族人有不少是死在忽而坎的手下,你勝過忽而坎,便也是為我報仇過了。今日這一拜,算是替我族人謝你。”
“不必多言。不管你過去如何,今日你在我大齊土地上肆意掠奪,濫殺無辜,我便不能輕饒了你。你也知道你族人被殺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那我大齊子民呢?他們也有父母妻兒,親眷朋友。無辜遭此橫禍,這筆帳我們要找誰算去!”慕容金寒聲說道。
她話語一落,整個門前的廣場便是一片鴉雀無聲。
大齊百姓面有悲色,那夜大火,那夜哀嚎,如在眼前耳邊,老人與婦孺們都濡溼了眼眶,青年人則握緊了雙拳。一時之間,廣場上空氣氛壓抑到了極致,便如同被莫大的沉寂與悲哀所籠罩。
羌人聞言,略有了幾分愧色,“好!多言無益。請慕容將軍放馬過來吧。若是今日我敗,我會信守承諾,並且以命償還。慕容將軍,我的命不是償給那幫懦夫膽小鬼的,而是償給你的。“說完他昂首而立。
“選一把兵器吧。”慕容金抬手示意,“莫說是我大齊人欺負了你們羌人!”
有人抬上了各種兵刃,放在了庫貝的腳邊,庫貝看了看,從裡面選了一柄長刀,揮舞了一下,甚是滿意。羌人善用各種刀,作戰勇猛。
雙方一交手,宋瑾瑜的心就提了起來。
他緊張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唇紅齒白的,唇色本就豐盈柔潤,被牙齒咬著,便是很清晰的留下了白色的印痕。
即便知道慕容金的身手好,就連西羌第一勇士忽而坎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是還是抑制不住的擔心。她畢竟一直都沒好好休息,已經是累壞了,便是剛剛睡了那麼一小會大概也不頂事。況且她身上還帶著傷。
看著廣場上你來我往,長槍與長刀相碰,都碰出了火花,宋瑾瑜便知道這羌人的身手也不賴!
不然的話,他家阿金早就將人解決了。
宋瑾瑜越看越緊張,恨不得要背過身軀,但是又怕自己背過身會錯過了如此精彩的打鬥,這撓心撓肝的糾結讓宋瑾瑜差點要將自己的下唇給咬破了。
不行了,他現在還年輕,尚能經得起這樣的驚嚇,若是將來年紀大了,他定不會再允許慕容金幹這種事情了,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大齊百姓們也都將心懸著。
聽聞過慕容金的大名,如今再見那羌人賊匪的厲害,大齊百姓都是替慕容金捏著一把汗。
就在大家會心凝神的看著,慕容金忽然長嘯一聲,直接用長槍戳在了長刀的刀背上,頓時將那羌人給衝擊的朝後退了三步。
羌人大駭,慕容金這一頂的力道如山嶽崩塌一般,直將他的手臂震的發麻,便是虎口都震裂了開來。手臂完全不聽使喚,有了片刻的麻木與僵直,慕容金緩緩的一笑,那一笑冷冽之中帶著絕美,如開在冥河之畔,沉水之濱的幽冥之花,璀璨奪目,卻奪人性命。
在羌人的晃目之中,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涼,冰冷的槍尖戳入了他的皮肉,不過卻在戳入皮肉的瞬間堪堪的停住,只近了半寸,便也讓他疼的渾身冒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
“你輸了。”慕容金單手持槍肅立,輕緩的說道。
羌人臉色慘白,低頭看了看已經戳入自己的皮肉卻不再向前的長槍,他的心底一片慘然,他知道自己在慕容金的面前斷然沒有半點能贏的可能。若是不是她刻意的留住他的命,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