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金聽到這裡就不住的蹙眉,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還來賭?
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
幾乎是想都沒想,慕容金足尖點地就已經身子飛了出去。
宛若大鵬天降,宋瑾瑜幾乎是在瞥見一個?影斜插到自己身前的時候就已經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早就見到了五城兵馬司的人在賭場周圍探頭探腦的,所以他就叫了兩個人在賭場的前後門看著,他這幾天遊蕩在外面,都是混跡在賭場和酒肆之中。他本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京城大街小巷的賭場青樓幾乎沒有他不熟悉的。他心情煩躁,就拿著自己身上帶出來的銀票揮霍,先是換了幾套漂亮的衣服出來,將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的,然後就跑去賭場裡面撒錢。
等輸的差不多就剩下一條褲衩的時候。再慢慢的翻本贏回來。
他賭錢的技術那是小時候和一個遊方的邋遢道士學的,學會之後卻發現這是一項大殺四方的技能,不過他不常用罷了,現在因為和慕容金賭氣,又實在是無聊到了極致,才跑來賭場苦練這個技能,原本久不練習已經生疏了不少,但是現在他的技能都已經被磨了出來。
他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知道回家之後該怎麼去面對慕容金,更不想聽奶奶在他的耳邊嘮嘮叨叨的。
他是受不了慕容金欺騙他,但是他又在心底替她不住的解釋,替她編造出無數大概是無奈的理由。然後再一條條的將理由都推翻。無聊到這種程度,就連小侯爺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救了。
但是這些日子的遊蕩讓宋小侯爺認清了一點,那便是他真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慕容金。
即便他生氣,他討厭慕容金欺騙他,但是他還是那麼牽掛著慕容金。
他也在等慕容金來找他。
他常常對自己說,如果慕容金來找他的話,他就原諒她欺騙自己這一次。
心底的希冀和無奈還有悲哀化成了一條條繩索,緊緊的捆縛著小侯爺的心,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愛的又傷又累,還又不是那麼絕望。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放棄,可是在最後放棄之前,至少也要讓慕容金知道他的心意吧。
宋小侯爺就是這麼糾結的過了好幾天。他天天賭錢,天天喝酒,妄圖將自己麻醉,卻每每到午夜發現她的身影益發的在自己的心底清晰起來。
那種混合著痛楚與歡心的情緒快要將他給憋炸了。
他見了那些五城兵馬司的人前來尋他了,便知道大概是慕容金派人來找他了,所以他就玩命的贏錢,他知道這件賭場是?道上人開的,小贏還好,如果贏的實在太多。這裡的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他找人看在賭場的前後門,就是為了看住慕容金。
慕容金實在是在人群裡太引人注目了,一襲?衣,一根紅色髮帶。說不出的冷峻清朗,說不出的俏麗肅然,只是一眼便能輕易的認出來。
所以門口的人看到慕容金騎馬而來就飛快的告訴了宋瑾瑜,他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其實是心底樂開了花的。
他不回家,便是逼著她來尋他,如果她擔心他,他還覺得自己有點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也給自己一個原諒慕容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