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怒的大齊百姓堵住門口,現在琪英王子便是再有脾氣也只能先壓制一下。
“那真的就有勞陳尚書了。”琪英王子再三拱手道。
“也罷,誰叫我吃這碗飯呢。”陳尚書彈衣而起,“我這就出去和老夫人說說看。看看她們願意不願意化干戈為玉帛。”
“有勞有勞。”琪英王子又說了兩句。
陳尚書這才走了出去。
驛館的門一開,百姓們便叫了起來,弄得羌人的衛兵們都有點害怕,陳尚書從容走出,分開人群來到老夫人的面前,拱手一拜,“老夫人啊,羌人低頭了。”他滿眼堆著笑說道。
“陳尚書的意思?”老夫人翻身下馬,其餘人也都跟著下馬,老夫人對陳尚書也是一抱拳,“就這麼算了?”
陳尚書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悄然對老夫人說道,“那能就這麼算了嗎?羌人若是覺得太過輕巧了,反而是咱們不對了。咱們要逼他們認錯!這事情才算是板上釘釘了。以後他就是想改口都改口不了。”
“依照大人的意思……”老夫人也覺得不能這麼輕易的就算了,於是壓低了聲音問道。
“勞煩老夫人在這裡再等等,容下官來回幾次的。”陳尚書說道。
“好好好。老身明白了。陳大人請。”老夫人是個通透的人,自是明白陳尚書的意思,隨後馬上抬高了聲音說道,“陳大人,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羌人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老身便在這裡不走了!”
“老夫人息怒息怒。下官這就去羌人王子斡旋。”陳大人心底嘿嘿的一笑。拎起衣襬一路小跑的又進到驛站裡面去。
裡面的琪英正在等著陳大人,一見他回來,忙迎上來問道,“怎麼樣?”
陳尚書馬上擺出一臉的難色,“不好辦啊。王子殿下,慕容將軍受傷了,老夫人正在怒氣之中,這暗箭傷人的事情是忽而坎做下的,雖然現在忽而坎自己身受其害也殞命了,但是慕容將軍何其無辜?現在傷在家中,你也知道,當年慕容將軍的父母都是死在你們羌人手裡的,老夫人本就對你們一肚子的怨氣,現在慕容將軍又傷在家裡了,老夫人現在哪裡能善罷甘休。”
“那怎麼辦?”琪英現在也是有點慌了。外面的動靜時不時的就傳來,夾雜著大齊百姓憤怒的叫喊聲,他們現在使團才幾個人?如果真的被大齊百姓給衝進來,斷然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雖然說他們是使團,但是羌人和大齊也打了那麼多年了,如果真的被暴民打死在這裡,父皇會怎麼做?說替他報仇?呵呵,那也不過就是父皇再度起兵攻打大齊的一個藉口了,他命都沒了,還要什麼報仇?況且現在西羌儲位之爭也是十分的厲害,他沒必要白白的將命丟在大齊,便宜了那幾個小兔崽子去。
“陳大人,這回你一定要幫幫我們了。”琪英拉著陳尚書的衣袖說道,“我與科爾善不一樣。我是誠心來和談的,這樣,只要你幫了我這回,我們就是朋友,和談的事情我會加快進度。以便早日定下盟約,我也好早日帶著科爾善回國。”
他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科爾善都丟了兩座城了,只要他辦的比科爾善漂亮便是出彩了。
來的時候想要拿大齊怎麼樣怎麼樣,到了現在在琪英這裡已經變得灰飛煙滅了,保住命,能回西羌才是最最重要的。
他心底也恨忽而坎魯莽!打擂不過就是為了引出那些坑了科爾善的齊人,怎麼忽然起意要對慕容金下黑手了!慕容金打敗羌人,如今在大齊聲譽正隆,他們如果真的在大齊的地盤上將慕容金弄死,那他們還能出的了大齊的國界嗎?
真是被忽而坎給氣死了!
“好好好。”陳尚書一看這王子這麼上道,倒是少了他很多口舌,喜上心頭。
心道他們在談判桌上磨破了嘴皮子都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還真不如慕容將軍去打上一場,看看,這樣一打羌人頓時順毛了!
陳尚書心底嗟嘆啊。還是拳頭硬好使。
“王子殿下少安毋躁。”陳尚書說道。“在下出去和老夫人她們再商量商量。”
陳尚書說完,又跑了出去,就這樣來回跑了好幾次,陳尚書對琪英王子說道,“王子殿下。老夫人那邊賣我面子,只要王子殿下肯和慕容家道歉,說是忽而坎錯了,羌人錯了,她們就不再計較什麼了。對了,他們還要王子殿下寫了道歉信去給慕容將軍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