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自科爾善受傷,侍衛又全數失蹤之後就是一蹶不振。
科爾善手邊少了那幾個心腹侍衛更是一籌莫展,便是想作點什麼妖也找不到可信賴的人。使臣之中魚龍混雜,誰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皇子的心腹安插其中,若是他真的放開手腳的報復齊人,回頭再傳回去,被人拿來大做文章,那即便他母妃現在已經變了母后了,也架不住父親的震怒。
科爾善自己又是斷了肋骨,只能躺著不能動,所以就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也沒地方出去。只能出在那些貼身伺候他的羌人身上。
所以羌人這邊倒是軟了下來,和談也似乎比之前要好談許多,之前的科爾善就是會說點場面上的話,實際上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就是在刻意的拖延時間。
長樂侯夫人這幾天忙的都是足不沾地的。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可是給慕容金的嫁妝準備的就是不如老夫人的意。
原本長房留下的產業老夫人讓長樂侯夫人一點點的清算了,都整理成冊子,房契田產等一併都送給慕容金當嫁妝壓箱底。
老夫人在將這些東西交給慕容金的時候是將她叫到自己的身邊的。
“我知道你一貫衝鋒打戰是個好手。但是這些東西你也要好好的保管好,都是你父親當年掙下的,這些年,你二嬸替你搭理的很好。你出嫁了。便是自己成家了,這些俗務也要自己張羅一二,我會派個管事的跟在你的身邊,你放心,我派出去的人必是對我們慕容家十分的忠貞,你要是自己沒時間管,叫給她管也好。人總有打不動的時候,等你老了,這些也是個依靠。”老夫人說道。
慕容金聽了半天算是回過味來了。
她忍俊不禁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我和你說正經的,你笑什麼?”老夫人拍了慕容金一巴掌,笑問道。
“老祖宗這話說的,好象我到老也就一人渡過一樣。”慕容金笑了起來,說完之後她就有點笑不太出來了。“其實老祖宗心底並不看好這段姻緣的對不對?”她放柔了聲音問道。
“你對我說你不嫁的那日我就已經想到你的以後了。”老夫人笑容一僵,隨後長嘆了一聲,“你個性好強,武功又高,性子又不是那麼的溫和,試問誰家能受得了你這脾氣,那宋瑾瑜是和綿羊一樣的人兒。但是也是個男子,能忍你一天兩天,一年兩年,能忍的了你一輩子嗎?你既無心於他。他又本就懼怕你,你們兩個人又怎麼可能過到一起去?”老夫人苦澀的一笑,“當日在陛下那邊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只能拉了他來湊數,這是陛下賜婚,他推辭不得,否則便是抗旨,但是日後成親,他怎麼待你,陛下可就是管不了了,那也是陛下的親外甥,只要他鬧得不過分。陛下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所以你的日子就很難說是怎樣的。不管未來如何,你手裡的槍是你的武器,今日給你的這些便是你的靠山。即便什麼都沒有了,至少到老也有所保障。你可明白。”
老夫人一番話說的慕容金心底酸澀。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覺得與宋瑾瑜成親未來能有多好。
宋瑾瑜當個能喝喝酒的酒肉朋友還成,至於其他的。就算了吧。
“老祖宗放心,宋瑾瑜他打不過我的。”慕容金說道。
唉……老夫人已經無語了,她自然是知道宋瑾瑜打不過自己家曾孫女,放眼整個大都能打的過她的又有幾人?
過日子不是靠打一頓就能過的下去的。當然孫女能將宋瑾瑜打服了也成……
算了算了,老夫人覺得自己在曾孫女說這些也是沒什麼用的。她能做的也只是儘量的保證慕容金以後有個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