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呢!”阿黛娜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也朝著宋瑾瑜一揚眉,略帶挑釁的問道。
這兩天她專門打聽過,據說慕容金喜歡這個姓宋的不假,不過這個姓宋的卻總是躲著慕容金,今日他自己送上門來,豈不是很奇怪。
“藥在這裡。”宋瑾瑜一揚手裡的瓷瓶子,緩聲說道,“我大齊有最好的傷藥,更要最好的生肌散,自是不會讓慕容將軍落下什麼疤痕。所以公主殿下不必為我大齊的將軍擔心。若不是公主殿下賜下那幾處傷口,我帶來的這些藥只怕也沒了用處了!”他的語調之中帶著濃濃的譏諷之意,阿黛娜聽完臉色就不好了。
她瞪著宋瑾瑜,隨後又看了一眼慕容金,恨聲哼了一下,隨後跺腳離開。
等她走沒了蹤影,慕容金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多謝了。”不管怎麼說,剛才要不是宋瑾瑜來,她還不知道要和阿黛娜拉扯到什麼時候去。
她現在很煩,只想一個人呆一會。
“不用謝。你也幫過我。”宋瑾瑜十分別扭的看著慕容金。
她站在山坡上,一襲黑衣宛若與夜色融為一體,顯得十分的孤寂,甚至帶著幾分寥落,現在的慕容金與之前那意氣奮發,毫不畏懼強權的慕容金似乎又有點不同。
“禮尚往來。”慕容金緩聲說道,“我懂。”
她看了宋瑾瑜一眼,“小侯爺還有什麼事情嗎?”
宋瑾瑜一怔,隨後一股子懊惱之意襲來,她這是在趕人走嗎?
“沒事,我就是吃多了,所以才出來散步。”宋瑾瑜故作輕鬆的看了一眼四周。
“這裡不比京城。”慕容金說道,“若是沒什麼事情,還是不要胡亂走動。末將並沒有要拘禁小侯爺的意思,不過畢竟是荒郊野外的,小侯爺身嬌肉貴,若是出點什麼意外,末將擔當不起。”
什麼身嬌肉貴的?你才身嬌肉貴!宋瑾瑜不悅的瞪了慕容金一眼。
“誰要你擔當?”宋瑾瑜反唇相譏道。
慕容金不語,只是稍稍的皺了一下眉頭。
“和你說話真沒勁!”宋瑾瑜忽然怒道,他將自己手裡的瓶子甩給慕容金。“拿著!我回去了!”
慕容金接過了瓷瓶子,不明的看了一眼宋瑾瑜,“這是什麼?”
“你傻啊!剛剛不是說了嗎?大齊最好的傷藥!生肌散!用了不會留疤!”宋瑾瑜怒道。他忽然有點緊張,要是慕容金不肯怎麼辦?他都已經拉下那麼大的面子來找她了。
不對,他才沒有刻意來找!就是揣著傷藥隨便溜達一下而已。
“哦,末將以為小侯爺是騙騙阿黛娜的呢。”慕容金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多謝了。”說完她將瓶子塞到了自己的腰帶裡。
宋瑾瑜忽然心底一鬆,嘴角莫名的稍稍翹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一臉不在乎的瞅了瞅慕容金眼角的傷口,“本來就長的不咋地,再留下一個疤,以後就沒的看了。”
“哦。”慕容金也懶的和宋瑾瑜分辯什麼,順著點了點頭。
宋瑾瑜才剛剛有點好的心情現在又猛的灰暗起來。
哦什麼哦!他在說她醜,她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對他就一口一個小侯爺,對那個什麼破羌人公主就直呼其名!這不知道她到底是大齊的將軍還是羌人的將軍,怎麼就分不出一個親疏遠近來?
“你在這裡吹風吧!”宋瑾瑜一揮衣袖,“我回去了!”
在和她在一起,宋瑾瑜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罵她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