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城牆上的縣尉急忙遠眺,恨不得把整個身子探出去。
“是雲國公!”
縣令瞪大眼睛。
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雲國公親自帶兵。
縣令轉頭看縣尉,縣尉嚥了咽口水,牙齒碰牙齒,不停地打顫。
城牆上其他的守兵們聽到這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連武器都拿不穩。
過了好一會兒,縣尉抹一把臉,大聲道:“那不是雲國公!
是他們故意來擾亂我們軍心的陰謀!”
縣令對上縣尉的眼神,瞬間懂了。
無論他是不是真的雲國公,在此刻,他必須不是!
如果得知是雲國公親自帶兵,自己這方好不容易凝起計程車氣,瞬間就會崩潰的。
顧南夕沒有管那麼多,而是點齊兵馬,列陣擺在城外,寒風呼嘯,旌旗獵獵。
空氣中瀰漫著肅殺之氣,鳥雀無聲。
顧南夕舉起手,用力一揮。
戰鼓響起,弓弩手齊射一輪。
隨著噔的一聲,箭矢飛射而去,在空中畫出一道拋物線,然後落向城牆。
漫天的箭雨如遷徙的候鳥一般,把天空擋得嚴嚴實實。
縣尉扯過縣令,一起躲起來。
“這一輪肯定是火箭。
一般是用來點燃城牆上的草堆或者是房屋。
但我們不用擔心,冬日大雪,房屋是燃不起來的。”
縣尉心裡暗暗奇怪,來人真的是雲國公嗎?明明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火箭起不了什麼作用,為何還要浪費箭矢?
難道雲州富裕如斯?
彷彿是印證縣尉的話,不少火箭落在城牆上,插在雪裡,火星湮滅,只冒出一股股細小的黑煙。
一起躲著計程車兵們見狀,懸著的心便落了下來。
打仗打的如此教條主義,肯定不會是用兵如神的雲國公!
縣尉越發有資訊:“他們來的匆忙,肯定是來不及帶拋石車的。
咱們安吳縣的城牆堅固,必定能守住!”
縣令聽聞,很是欣喜。
當初,官家要用奇石建景觀,太湖奇石太大,過不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