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的建設如火如荼。
琉璃廠,紡織廠,懷朔鎮商業中心都開始動工了。
越來越寒冷的天氣,也澆不滅不了雲州人搞基建的熱情。
男女老少齊出動,能進廠的進廠,能幹體力活的幹體力活,啥也幹不了的,在廠子附近支個攤子,賣點兒胡餅,也能賺點小錢。
不少草原牧民也進城找臨時工的工作。
“還是在雲州舒服,有火炕,比冰冷的帳篷暖和多了。”
“本來只是想送兒子到百川書院上學,我順便打份零工,補貼生活。沒想到打零工賺的錢,都快比賣一頭羊的錢還多。”
“浩日沁部和塔思部他們去年過的就是這樣的好日子嗎?難怪一個個誓死為雲國公效忠!”有牧民惋惜地直拍大腿。
雖然都歸於雲州,但浩日沁部畢竟是不一樣的,浩日沁部的族長可是和雲國公喝過酒的。
這麼多基建和工廠,對勞動力的需求越來越多,甚至虹吸了不少朔州的老百姓。
動靜大到崔三論寫信給顧南夕,陰陽怪氣地嘲諷她,到底想幹啥?是不是隻有云州才是親生的,朔州和河中郡都是後孃養的?
顧南夕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暗道這才哪到哪兒啊?
等棉花在北面種植起來,紡織行業成規模,那才是真正的吃勞動力大戶。
想當初,歷史上,美國南方種植園買了多少黑人奴隸,才滿足種植園的需求。
顧南夕摸了摸下巴,要不要未雨綢繆一下?上其他的地方多搞些人口?
買黑人奴就算了,太貴,崑崙奴一般五十到二百兩一個。
如果歷史沒變,在現在的歐洲,阿拉伯黑奴十到二十兩一個,歐洲農奴年租大概半兩到二兩。
這麼看起來,還是歐洲農奴便宜呀。
顧南夕也就想一想而已,以現在自己手底下的兵,打肯定能打那麼遠,但是打完之後呢?要治理起來,也挺費勁。
就在顧南夕暢想自己擴大版圖的時候,最新一期的《雲州週報》已經賣到大周各郡了。
崔三論看到報紙,先是冷哼一聲,然後,眼珠子轉了轉。
雖然紡織廠和琉璃廠都落在了雲州,但朔州可以爭一爭種植棉花這件事!
雲州耕地本來就不多,不可能把好不容易改造好的鹽鹼地,不種糧食,反而去種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