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國公!”
“乾孃!”
“大將軍!”
陳大人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奔赴門口,衣袖帶翻了酒杯。
他疾走幾步,又在距離距顧南夕還有三四步遠的地方停下來,眼眶漸紅。
顧南夕不在京都的這幾年,他,蔣御史還有李大人的日子,過得極為艱難。
人人都知道他們和顧南夕關係密切。
不少人為了討好官家和李閣老,總在工作上給他們使小絆子。
那些小手段,影響不大,就是十分膈應人。
陳大人和顧南夕四目相對。
感受到顧南夕眼神裡的欣喜,陳大人的鼻子越發酸澀起來。
陳大人往後退一步,深深朝顧南夕鞠一躬:“下官沒有護住蘇大郎,請雲國公責罰。”
顧南夕沉默一瞬,微微嘆口氣,上前幾步,扶起陳大人:“大郎在牢中沒有受苦,我便知道,都是因為你們的打點。你們費心了。”
陳大人愧疚不已。
當年,在顧南夕出發雲州的時候,自己等人拍著胸脯表示能護住蘇大郎。
可真到重要關頭,卻連人都送不出去!
“乾孃,您怎麼來了?”李明德連忙邀請顧南夕落座。
顧南夕和陳大人齊齊回到座位上:“本想著給陳大人和阿勒川一起辦個接風宴,卻聽說你們晚上有約,故而來湊湊熱鬧。”
其實,是顧南夕得到的訊息,說陳大人和李明德半夜有約。
顧南夕便帶著一顆八卦的心,前來打探,沒想到被蛐蛐的正主正是自己。
陳大人見顧南夕並沒有生氣,便直接道:“大人您拿下河中郡,把官家給鎮住了。官家不敢和你發生衝突,便讓李閣老找人來跟您說和。”
陳大人扯扯嘴角,帶著一些嘲弄:“官家的意思是,讓您寫本奏疏上去,承認過錯,他再大方的表示原諒,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擔心顧南夕會為難,陳大人急忙補充道:“大人,您要以大業為主,不用管其他人如何作想。”
陳大人的潛臺詞是讓顧南夕該做啥做啥,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給官家留臉面。
顧南夕不為難,一點也不為難:“如此甚好,合我心意。明德,明日你就把這封奏疏寫好,儘快寄到京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