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看不過去。
“小心點。”阮瑜兩隻手挽住他胳膊,提醒道。
小姑娘手指有些涼,隔著一層衣服貼著他的手臂,若即若離的觸感。
陸野轉過頭來看她。
阮瑜低頭看著臺階,頭髮在後腦上盤成一個小攥,光潔的後頸露出來,白的有些晃眼。
薄薄的耳垂,細長的頸線。
陸野別過目光,仰頭,手指勾住衣領,朝下拉了拉。
“怎麼不走了?”阮瑜抬頭問。
陸野另一隻手指了下自己腰上的傷,“疼。”
“啊……”阮瑜為難的回頭看了眼屋子,“你傷還沒好,要不還是回去吧。”
“我在那屋,待的悶死了。”陸野笑笑。
“那這樣,你靠著我。”阮瑜拍拍自己的肩膀,說:“你自己不用力氣,應該就不疼了。”
“是嗎?”陸野笑。
阮瑜點頭,一臉認真,“你試試。”
陸野慢慢的往左歪,阮瑜畢竟比他矮一截,陸野要把腦袋枕她肩膀上不太可能。於是他左手伸過去,直接繞過阮瑜的脖子,稍微倚著她,沒敢太用勁。
小姑娘太嬌弱,正怕把她給壓壞了。
就這點兒程度,對阮瑜來說已經很吃力了。
不過她沒吭聲,扶著陸野下臺階,問他:“還疼嗎?”
“不疼了。”說話的時候,他的氣息似有若無的纏繞上來。
阮瑜走神了片刻。
耳朵尖抑制不住的冒紅,一點點蔓延到整隻耳朵。陸野盯著看了會兒,笑了下。
“不許笑。”阮瑜炸毛的瞪了他一眼。
“好,我不笑。”陸野點點頭。
阮瑜不自在的扭了扭頭,盯著腳尖往下走。陸野把自己的溼頭髮撥了一下,問:“為什麼不讓太醫給你看看?”
“沒必要。”阮瑜說。
看她的樣子是不打算多說。她越不想說,陸野就越想知道,但又怕盯著問會引起她的反感。
陸野跟個藤條似的纏在阮瑜身上,阮瑜走一步他挪一步,沒多久就把阮瑜給累喘了。阮瑜見前面有個亭子,便提議:“去坐坐?”
“好。”
亭子四面都是水,由一條平直的木橋延伸過去。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到亭子中央,陸野捂著腰坐了下來。
阮瑜也坐下,從袖子裡取出玉扇,給自己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