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瑜昨天沒告訴陸野,是因為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他是蕭家人,有我娘撐腰,爹爹不會對他怎麼樣的。所以,這事兒……只能這樣了。”
陸野“嘖”了一聲。
*
阮瑜盯著陸野把粥喝完,又吃了藥,她才出門。陸野安排了一些侍衛給她,阮瑜沒推脫的過,只好帶著二十幾號侍衛浩浩蕩蕩的去了。
相國寺人來人往,香火鼎盛。
“方丈,您看我,像不像是被邪祟纏上的樣子?”阮瑜指著自己。
方丈慈眉善目,笑著注視著她,搖了搖頭。
“沒有麼。”阮瑜納悶,“我最近老是做奇奇怪怪的夢,夢裡都是些從未見過的景象。”
方丈道:“公主出身皇家,命格貴重,邪祟何敢侵身?況且公主眉清目明,也不是被邪祟纏繞之相。公主做的是什麼樣的夢,可否告訴貧僧?”
阮瑜尷尬的看著對面。
她不能說。
方丈又問:“是噩夢?”
“不是。”
“好夢?”
“也不算。”
“那公主睡得可好?醒來之後有無疲乏厭懶之感?”
阮瑜搖頭:“沒有。”
方丈微笑,“此夢或許是公主的機緣,公主不必太過擔憂。”
阮瑜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也沒什麼倒黴的事,做了幾場夢就把自己嚇成這樣。她不太好意思的向方丈道過謝,然後去觀音殿。
“希望觀音菩薩保佑,保佑陸野的傷快點好起來。”阮瑜默默許願,拜了三下,起身將香炷放進鼎爐中,又跪下去伏拜三回。
“公主許的什麼願呀?”出來後,瑩珠笑著問。
明珠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求邪祟遠離自己了。”
阮瑜被煙火氣燻到,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明珠忙扶著她。
三人出了相國寺,坐上馬車回去。半路上,馬車突然被一群人攔了下來,侍衛們紛紛拔出劍,跟來人對峙。
馬伕朝車廂裡喊道:“公主,不知道哪裡來的人擋了咱們的去路!您坐穩了!”
馬伕催著馬兒拐了個彎,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立刻狂奔起來。
阮瑜掀開簾子,朝後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