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忙點頭,忽然想到陸野看不見,又“嗯”了一聲。
陸野常年帶兵作戰,夜視能力比普通人好很多,只要有一些微弱的光線就可以看清全部。他早知道蠟燭在什麼地方,路過的時候卻繞了過去,故作苦惱道:“你看見蠟燭了嗎?”
“沒有。”阮瑜弱弱道。
她什麼都看不見啊!
陸野:“那再找找。”
“好。”
阮瑜根本沒法兒“找”,她一隻手的手腕被陸野扣著,另一隻手到處摸,生怕自己走著走著撞到什麼,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要栽跟頭這件事兒上。
陸野看著小姑娘在空氣中胡亂揮舞的手臂,無聲笑了笑。
過了好久,陸野終於“摸”到了蠟燭,“在這兒。”
阮瑜欣喜不已,“那你快點上。”
陸野拿起旁邊的火摺子,吹了一口,然後往蠟燭頭上懟,火苗躥起來。
阮瑜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
陸野把手放開,剎那間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紅痕,在她白皙的面板上觸目驚心。陸野皺起眉頭,“對不起,我剛剛是不是太用力了?”
阮瑜看了自己手腕一眼,搖頭:“不是。這個是我自己搓的。”
陸野看著她。
阮瑜破天荒跟人聊這麼多關於蕭元吉的話題,不介意再說一點,“這隻手腕被蕭元吉拽過,我覺得噁心,所以洗了很多遍。”
陸野眼神驚訝。
他本來以為,阮瑜僅僅是不喜歡蕭元吉。
卻沒想到是厭惡。
是有多討厭這個人,才會牴觸到連這種程度的接觸都無法忍受。
“那我呢?”陸野似不經意的問:“被我拽過了,也要洗這麼多遍?”
阮瑜尷尬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只討厭蕭元吉而已,別人的話……沒事。”
你的話,沒關係。
但這麼說好像有點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