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
為了掩飾尷尬,阮瑜掀開簾子朝外面看了眼,一邊問:“明天去哪?”
“明天,”陸野轉了下玉佩,“你在家休息休息。”
阮瑜一愣:“為什麼?”
陸野看著她沒說話。
“你,覺得我壞事兒了?”阮瑜有點兒艱難的問出來。她今天確實有點兒衝動,因為她的脾氣,說實話,是不太好。畢竟從小被嬌慣著長大。
陸野搖頭,“不是。”
“那是……”阮瑜突然停下,追根究底不是她的習慣,所以乾脆不問了。
嫌她衝動也好,別有隱情也好,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不需要她了。
果然她還是適合找個地方躲起來,什麼也不管也不問,一個人清清靜靜的。
阮瑜欲言又止,但眉眼間那股不高興還是很明顯看得出來。
陸野:“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啊?”阮瑜很茫然的看過去。
不舒服。有啊,從一進南牌巷就開始不舒服了。但是不舒服這種事兒就跟“久聞而不知其臭”一樣,麻木了就不怎麼感覺得到。
經陸野這麼一提醒,疼痛就開始復甦。
阮瑜皺眉揉了揉心口,深吸氣,“有點兒。”
“我看不止是有點兒。”陸野倒了碗水,遞給她,“喝水緩緩。”
阮瑜接過來,把一碗水喝盡,覺得心口沒那麼堵了。
陸野嘆口氣,上身前傾,雙手交握手臂放在膝蓋上,手指揚了揚:“不是覺得你壞事兒了,你做的很好。不讓你去,只是因為你身體吃不消。”
阮瑜慢吞吞的眨了個眼。
陸野的瞳仁一片漆黑,睫毛短促卻密,鼻樑瘦削挺直,光線從右側投下來,左側便是一片淡淡的陰影。
“到底什麼病,方便跟我說說嗎?”
*
阮瑜從馬車上下來以後走路已經不太穩了,被丫鬟攙扶著進了府,坐轎子一路直奔玉苔院。
到了玉苔院,發現有人等著她。
倒不是蕭元吉,昨天鬧過那一出之後,蕭元吉可能很長一段日子都不想見她。來人是阮瑜的哥哥,阮琅。
皇帝子嗣眾多,但嫡出的只有她和阮琅兩個人。阮琅十五歲就被封了太子,多年來地位穩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