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剩下計程車兵想要追擊,已經完全來不及,唯有眼睜睜看著他們瀟灑離去。
“哈哈哈哈!”
陳奇得手之後,腦海中暢想著得到東伯侯賞識,成為東魯大將,迎娶貴族小姐,走上人生巔峰,瘋狂大笑,鬚髮飛揚。
袁福通被吵醒,明白了眼前的處境後,看向陳奇,第一眼就看到他額頭上的奴印,驚奇道:“你既是奴隸之後,為何要來抓本侯?”
這話和拜振華有異曲同工之妙,你是黑人,居然支援川普?
但黑人改變不了膚色,陳奇卻怒視他一眼:“俺不是奴隸,俺姓陳,俺叫陳奇!”
袁福通搖頭:“貴族世代尊貴,奴隸世代卑賤,奴印就是為了提醒你們自己的身份,在奴印沒有脫離之前,你姓什麼完全不重要,你在東魯是何官職?”
陳奇一滯,昂然道:“俺馬上就要成為大將軍了!”
袁福通立刻發出冷笑:“哈,以你這身本事,早就能夠出人頭地了,本侯卻從未聽過你的名號,你成不了大將軍的,姜桓楚那個人我很瞭解,他現在被我北海逼到了絕境,才會用你,但也只是利用你罷了,等到我死之後,你的下場也不會好!”
陳奇大怒:“一派胡言!”
袁福通道:“胡言?你信不信姜桓楚見到我,還要鬆綁賜座,就因為我是貴族,貴族被抓,是享有權力的,而奴隸被抓,下場只有斬首示眾!”
“那俺現在就殺了你!”
陳奇惱羞成怒,蕩魔杵直接往袁福通頭頂掄去。
袁福通卻也硬氣,怡然不懼:“你儘管殺我,未經審判,私自殺死一位諸侯,天下之大,再無你容身之處!”
蕩魔杵猛然一滯,停在袁福通臉上三寸之處,陳奇胸膛起伏,眼中透出不甘與憤怒。
袁福通語氣一緩:“你這一身本靈,在東魯真是蹉跎了,若在我麾下,早已是一位將軍,統領一軍,建功立業,放了我,許你榮華富貴!”
陳奇毫不遲疑地拒絕:“俺豈是賣主求榮之輩?”
袁福通眼珠一轉,又道:“我曾在朝歌處聽一位先生講道,同為人族,奴隸不該先天低人一等,你今日助姜桓楚,滅的不是北原軍,而是世上千千萬萬奴隸的自由!”
陳奇再度搖頭,不聽不聽:“侯爺對俺有知遇之恩,俺又豈能背棄?陳奇就是餓死,從東魯城牆上跳下去,也不會背叛侯爺!”
他再也不想聽袁福通說話,一口黃氣吐出,袁福通咯的一下,直接被燻暈過去,開啟急行軍。
短短是個時辰後,東魯城遙遙在望,陳奇早已派飛虎兵通報,姜桓楚得到訊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運糧官真的將袁福通擒了?快快帶上來!等等,讓他將那群飛虎兵停在城外,不得進城!”
陳奇本來雄赳赳氣昂昂地獻上俘虜,聽了這個要求,臉色已經一變,但終究還是獨自一人入城,將五花大綁的袁福通押到了姜桓楚的面前:“侯爺,末將幸不辱命!”
自稱末將,這次是名副其實。
姜桓楚沒有在意這種小細節,看著昏迷的袁福通,就像是王子在看昏睡的公主,眼睛都移不開了:“真是他!哈哈哈哈,天佑我東魯,天佑我東魯!”
陳奇見姜桓楚自始至終沒有看自己一眼,有些不開心,但也理解對方的激動,畢竟擒賊先擒王,將敵方首領都拿了過來,這一戰可不就是結束了麼?
然而當袁福通悠悠醒來,看向姜桓楚後,卻是冷冷一笑:“東伯侯,這一戰還沒結束,我自起事以來,就早已安排好後事,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兒將接替侯爺之位,對於奴隸的許諾,絕不會變,你能抓我,卻平不了北海大軍!”
這和昔日帝乙的父親殺姬昌的父親是一個道理,諸侯都是家大業大,許多子嗣,除非能來個絕戶計,否則只要維持原政策不變,還真的不會有太大影響。
但姜桓楚也不慌不忙,哈哈一笑:“那些奴隸好糊弄,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又如何,袁福通,你那兒子又豈能鎮壓的住?你以為都是我兒姜文煥,英明神武,勇冠三軍麼?”
袁福通同樣自信滿滿:“我兒曾在黃師座下聽講,學業一日千里,如何不能壓制七十二路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