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就滾。”衛衍一句話堵的秦凝香啞口無言。
衛衍的聲音還很粗啞,剛服用了聆音草,說話的時候喉嚨裡像含著鮮血翻騰一樣。
秦凝香以為是自己幻聽了,雖然以前衛衍對她也是不冷不淡的態度,但是從未像現在一樣這麼不給她面子。
“三年前那一次刺殺,我欠你一命,雖然是你算計的,但我衛衍也敢認。這次讓你住進秦王府,也是看在那份救命之恩上,你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住過這一次之後,我們兩個之間就互不相欠。”衛衍說完之後,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捂著唇感覺到了掌心一片粘稠,不著痕跡地收回手,遮著那片血色。
軫宿在一旁提醒道:“世子爺,您剛用了聆音草,別說那麼多話。”
秦凝香未察覺到衛衍的異樣,她紅了眼眶,楚楚可憐地看著衛衍,“阿衍,你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
衛衍沒心思看秦凝香在這裡演戲,直接帶著危宿從她身邊走過。
“阿衍,你要去哪?”
秦凝香想要拉住衛衍,但是被危宿擋住,“秦大小姐,世子爺的行程你無權過問。”
秦凝香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深深地嵌入掌心裡,留下深深地印痕。
衛衍出府時,正巧看到遠遠的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宮中來的馬車,衛衍再熟悉不過,想來又是雲景帝要見他。
衛衍腳步一轉,又帶著危宿走了回去,找了一處圍牆,直接翻牆出去了。
危宿扯了扯嘴角,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錦繡布莊裡,沈鳶選了幾個布匹,在沈虞身上比來比去的,問道:“姐姐,你喜歡哪個顏色?”
沈虞指了指旁邊的深灰色,沈鳶擰眉道:“這個顏色太老氣了。姐姐,現在是在長安,不是在戰場,你得打扮的好看點才行。”
這樣才能找個好親事。
後面一句沈鳶沒敢說出口。
畢竟沈虞和秦家那位之間的事情,剪不斷理還亂,沈虞現在已經二十了,卻還未有婚配,很大一個原因便是因為他。
“這些太豔了。”沈虞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其他顏色。
沈鳶今天不是哪來的興致,竟是拉著她在外面閒逛,買了一堆在她看來沒用的東西。
沈鳶回頭又選了個海青色的布匹,軟磨硬泡地徵得沈虞的同意,這次心滿意足地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