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宿的人皮面具必須用她自己製出的藥水撕下才不會有痛感,而沈鳶這般想要直接揭下衛衍臉上的面具,臉上的面板像是被撕裂一般,臉的邊緣都出了血。
月色下,沈鳶親手將面具一點點撕下來……
“我能給你的,只有一顆待你的真心,還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用這些做聘禮,你願意和我成親嗎?”
面具完全被撕下來,露出了衛衍原本那張驚為天人的面貌,月光灑下,墨髮微微揚起,眉眼間攏著貴氣。
再也不是樓述的模樣……
“放我下來。”
衛衍此刻恨極了自己不能說話,他想要與沈鳶解釋,想要哄著她,但是現在的他除了放手,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放我下來,衛衍。”沈鳶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恨也沒有,愛也沒有。
從衛衍假扮成樓述以後,第一次親吻她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
只是那個時候是她貪心,是她自欺欺人,不願去相信身邊的樓述就是衛衍。
她也沒有資格去恨衛衍什麼。
恨衛衍騙他嗎?但明明是她自己就可以戳破的謊言。
衛衍為她放低身段,只要能和她成親,就連當男寵這種可笑的事情都能答應。為了她的一頓飯,衛衍可以去幹粗活養她。她要算計衛晟,要對付柳家,衛衍不留餘力地幫她。
這段時間裡,衛衍真正地去愛她。
沈鳶從衛衍懷裡掙扎著下來,道:“你回去吧,我一個人想靜一靜。”
沈鳶像是落荒而逃一般跑出了村子,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她只想找個沒有聲音的地方,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