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呢?”
“二小姐在睡覺,不許我們進去打擾……”青兒回道。
衛衍抬腳走了上去,便想推開門進去看看,卻被青兒攔著,“二小姐說,世子爺也不許進去。”
衛衍一個眼刀過去,柳宿機靈地捂著青兒的嘴,然後把她給扯開,對衛衍狗腿地笑著道:“世子爺怎麼就不能進去了,世子爺您快請,二小姐等您一天了。”
青兒瞪大了眼睛,但是被柳宿捂著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衛衍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推門進去了,卻見本該在床上躺著的沈鳶正坐在桌前,認真地翻看什麼。
沈鳶抬頭,見衛衍來了,便起身行禮道:“世子金安。”
衛衍皺眉,道:“以後不用向我行禮。”
“是。”沈鳶應了一聲,又坐了回去,繼續翻著手中的冊子。
衛衍在一旁等了半天,他想著等沈鳶開口,卻不想沈鳶完全沒有抬頭理會他的意思。
衛衍乾脆直接坐到沈鳶對面,道:“你就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沈鳶手裡拿著一支筆,一邊對著手中的冊子勾勾畫畫,一邊道:“世子想聽我說什麼?”
“為什麼撕了女戒?”其實衛衍也並非是真的要罰她,只是想讓她收一收心而已。
沈鳶任性地吵著不許他娶妻納妾,衛衍只當是她年紀還小,還不知女戒婦德。
“上面寫的東西我不懂。”
沈鳶終於抬起頭,看著衛衍,語出驚人地道:“為什麼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為什麼男人就可以在外面拋頭露面,女人在外拋頭露面就是不守婦道?”
衛衍捂額,沈鳶為什麼就不能和普通的女子一樣呢?
垂眸之時,忽地瞥見沈鳶手下壓著的冊子上,竟是畫著不同的男人,臉色一沉,“你在看什麼?”
沈鳶風輕雲淡地道:“長安城的煙柳巷裡有一家剛開張的小倌館,聽說裡面的小倌長得都不錯,我便讓柳宿去要了名冊,有幾款還真是我看中的。”
“沈、鳶!”衛衍咬牙切齒地道,“你敢去,本世子就打斷你的腿!”
沈鳶一手託著腮,桃花眸微闔地道:“世子也覺得這樣的感覺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