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他真的是安郝?”想到這個,夏夜心中一陣激動。因為,她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幾次三番地救她一個滿臉麻子的‘醜丫頭’。
一定是安郝沒錯了,當日他應該是認出了自己,只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沒有當面相認,但卻暗中關注自己,所以後面才會在廢園中出現。一定是了,夏夜越想越對。
夏夜正想得激動,銀麵人那邊突然一陣急攻,‘錚錚錚’將眾衙差逼退幾步,轉頭躍到她的身旁,將她的腰一攬扶了起來,衙差們趁機又圍了上來,銀麵人把劍在胸前一橫,冷冷地道:“若再糾纏,休怪我劍下無情!”
那幾個衙差均是一愣,似被他的話所震住。
趁這工夫,銀麵人抱起夏夜縱身一躍,瞬間跳出丈許,那些衙差這時才反應過來,高聲叫喊著又追了上來,只是這時,卻是越追越遠了。
夏夜被銀麵人攬在懷裡,他跑得急速又輕盈,如同一隻鵬鳥,風聲呼呼地從耳邊掠過,她仰望著他被面具遮住的臉,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去。
她一把扯開了他的面具,但是,還未等她看清他的真容,他已經迅速地別過頭去,同時,夏夜後頸處一痛,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又在牢房裡面了,但她明白這裡不是江廈府的大牢,因為這裡更昏暗,而且十分的寂靜,似乎只有她一個囚犯。
“這是到了哪裡?他為什麼救了我,又把我關起來。”夏夜心裡百思不得其解,但轉念她又立即為他解釋著,“不對,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一定是又遇上了什麼事。”
這裡只有一支火把提供照明,從牢房的柵欄門看出去,就可以看到,它孤零零地插在走廊盡頭的一面牆上,牆邊似乎有幾格石階。
“那裡有道階梯!看來是出口了,哼,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定要跑出去。”夏夜這時心裡憋了口氣。
她看到牢門上的鎖和江廈府大牢的鎖差不多,都是那種大銅鎖,這種鎖個頭雖大,不過對夏夜來說卻是最容易開的,她駕輕就熟地拿出蛇鐲,三兩下就把鎖開啟溜出了牢門。輕輕鬆鬆地她來到了樓道口,正要往上走時,她看到那支插在牆上的火把,眼珠一轉,心想:你們這些藏頭縮尾的小人,我把這火給你滅了,讓你摔個狗吃屎也好。
想到這裡,她壞壞一笑,伸手去拔那根正燃燒著的火把,卻發現,這火把竟然是連在牆上的,仔細一看,燃燒的並不是木頭,火把上方有個一個鐵製的托盤,裡面放著木炭作為燃料。
而就在夏夜轉動火把的瞬間,她捕捉到了一種極易被忽略的聲音,那是齒輪轉動的‘卡卡’聲,像是這牆後面有機關。
這引起了夏夜的興趣,她又小心地動了動火把,隨之牆後再次傳來齒輪聲,心裡更加的確定了,這火把連線著某個機關。
她似乎忘記了這時候自己正在逃命,反而開始琢磨起這機關背後的秘密,終於被她發現,這裡應該是扇暗門,因為年代久遠,那四方形的門縫,若不是仔細察看,早已模糊難辨。
“這面牆的背後會是什麼呢?”神秘的東西總是能夠吸引到夏夜,更何況,這樣有挑戰性的機關也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她決定要一探究竟。
“哎!”夏夜聽到腦海中有人深深的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是無夜又對她的作法不滿了,不過已經懶得說她。
因為沒有精密的儀器,所以夏夜無法直接破解火把這把大‘鑰匙’,既然無法從外部解決,那就直接從內部反向倒推,說幹說幹,她再次返回牢房,把門上的那把大銅鎖拿過來,對著火把四周的牆面就是一通猛砸,竟被她弄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來,果然這裡面是空心的,夏葉扔了銅鎖,用手連扒帶摳將糊牆的泥灰清去,裡面赫然露出個機括來,就像是一個木頭的鐘表芯子——齒輪交錯,環環相扣。
這機括十分複雜,平常人看著就會覺得眼花繚亂,但對於夏夜來說,要破解它只是時間的問題。說起這事來,又不得不提強叔,當年要不是他逼著自己學這門‘手藝’,眼下她也只有乾瞪眼的份了。
“這後面會不會是個藏寶洞呢!”夏夜心裡很有些小激動。
藉著火把的光,夏夜終於搞明白了火把移動的順序,她嘴裡默唸幾個方位,手中稍稍用力,推動火把,火把牽動齒輪運動,突然,就聽到‘卡卡卡’石頭摩擦的聲音,夏夜趕緊退到一旁,她看到眼前那面牆,此時像旋轉門一樣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