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擔心,他給你們下的毒,我早已研製出剋制的方法,用青花蛇的毒以毒攻毒,就能解得一乾二淨,你們看我不是什麼事也沒有?”
人群發出了比之前更大的騷動聲,似乎為之所動。
柴老三被岑強徹底激怒了,他大喝一聲道:“別吵!”然後,他盯著眼前這個少年咬牙切齒地道,“看來今日你是有備而來了,難為我從小收留了你,把你養到十四歲,你翅膀硬了,已經不把你的恩人放在眼裡了。好,那咱們拳腳下見真章吧。”
“別說恩不恩的,你的收留之恩,這麼多年我也還夠了。”岑強道。
“哼哼,總算說了實話。好吧,今日咱們就把一切恩怨都了了。你若贏得了我,這幫主的位子你儘管拿去,可若是你輸了,就把你的命還給我。你敢麼?”柴老三咬牙切齒地說著話,扯下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幹的身軀,古銅的肌膚。
“好!一言即出四馬難追。” 沒想到岑強竟痛快答應。
岑強的反應倒是讓柴老三有些意想不到,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獰笑了起來,大叫著朝岑強豎起大拇指道:“好,很好,臭小子有膽識。”就見他眼珠子轉了轉,卻不急於開始,而是看了看圍觀的眾乞丐道,“雖說這是我與蛇伢子的單打獨鬥,不過,我們也要站好隊伍,來來來,跟著我的站到我身後來,想要跟他就站到對面去。”
乞丐們開始為難地挪動起來。
夏夜在暗中觀看,覺得這柴老三似乎有些心虛。
岑強坦然道:“大夥儘管站過去,我蛇伢子打起來動作大得不行,怕誤傷到你們。”
於是,絕大多數的乞丐卸下心理負擔站到了柴老三的身後,不過,夏夜看到麻子,還有幾個年輕的乞丐堅定不移地站在岑強這邊。
“既然生死相博,那就不管用什麼手段,是麼?”岑強也除下了上衣。
夏夜看他長得細皮嫩肉,完全沒有臉上髒兮兮的樣子,說來也可笑,到目前為止,她還沒看清過他的真容。心想:他這一穿越倒是賺了大便宜,本來是個五十出頭的老頭子,這好比重新又投胎了一次。
柴老三剛要回答,不料岑強突然低下頭,猛地向他胸口撞了過去,柴老三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
“媽的……”他剛罵了一句,岑強卻乘勝追擊,接連朝著他的面部揮出幾拳,將他打得躺倒在地上,一時間幾乎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眼看柴老三後發而被人制,岑強是越打越勇,突然,兩人之間揚起一片白霧,岑強就像碰到了開水似的,迅速往後彈開,並用袖子捂住了口鼻。但身旁就有幾個乞丐不幸中招,在嗅到白霧後紛紛軟倒在地上。
“軟骨散!”岑強悶聲道。
“算你識貨。”藉著這個機會,柴老三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並從火堆裡抽出一根燃燒著的長木棍,向岑強掃了過去,那火燒得正旺,幾乎是掠著岑強的眉毛而過,夏夜簡直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
柴老三一招得手,很是得意,火棍子舞得更是虎虎生風,突然他大叫一聲,把火棍扔了出去,並叫道:“卑鄙,放蛇咬人!”
“彼此彼此。”
就見柴老三迅速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些粉末在傷口上,最後把瓶子放在頭頂上,像沐浴一樣,把整瓶都倒在了身上。
“哈哈,雕蟲小計,我柴老三是用毒的爺爺,可不怕你。”柴老三冷笑著,把瓶子一扔,突然伸出像雞爪子似的雙手,朝岑強撲了過去。他的手指甲夏夜可見識過,每一個都有一寸來長,而且又黑又硬,彷彿是鐵鑄的。
“抓在身上一定很疼。”夏夜心想,“說不定還有毒。”
岑強似乎對柴老三鷹勾似的指甲十分忌憚,他藉助自己靈活的身體,一次次躲過他的攻擊,但是也已經被逼得快要退無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