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凡氣得要吐血,衝上去抓住夙厲爵的衣領,“你知不知道這栗子是我千辛萬苦剝了整整一個晚上”
劉亭在一旁默默腹誹,大少爺,說實話行嗎?明明是我們剝了一個晚上千辛萬苦不眠不休
沒等張不凡的手碰到夙厲爵的衣裳,夙厲爵輕輕抬手,就將他推開好遠,跌了個踉蹌。
夙厲爵輕瞥了他一眼,“最好滾遠點,”他再看向韓江雪,“如果不是為了你”
如果不是為了她,夙厲爵早就把張不凡這個吵鬧的傢伙捏成扁的了。
韓江雪氣血上湧,“大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之所以想忍著,是因為韓江雪還想試圖留住現有的一切,她希望夙厲爵能心存一絲善意,放過她
“栗子沒法兒吃了,我賠你一頓飯。”夙厲爵深深看著她。
韓江雪的眉頭輕皺,“你”
夙厲爵又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請你吃飯,算是賠你的栗子。”
韓江雪有點想笑,這口氣真的很夙厲爵,但這件事還真不像是夙厲爵會做出來的,這是在撩妹?
韓江雪還沒回應,張不凡捂著心口,跳起來大罵,“清歡是不會跟你走的!你滾”
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夙厲爵一甩手就把他打地飛遠了。
張不凡重重地摔在地上,這下可能是爬不起來了。
夙厲爵盯著韓江雪的眼睛,“去吃飯?”
韓江雪張張嘴,有好多罵人的話在心裡想了千遍萬遍,在快要說出口時,化成了一聲哀嘆,“走吧。”
再不去的話,張不凡很有可能被打死。
這頓飯是在墨城最好的酒樓吃的,韓江雪卻食不知味。
夙厲爵察覺到了,“不合口味?”
韓江雪用筷子隨便挑了些菜來吃,表情木然。
見韓江雪還願意吃,夙厲爵便往她的碗裡不斷夾菜,“這裡地方偏遠,比不上京都,京都有一家新的酒樓,聽青蜂說很不錯,我還沒去過,等你回去,我們一起去”
“夙厲爵”韓江雪放下筷子,語氣有些無奈,“這樣還有意思嗎?”
夙厲爵停住了筷子,與她四目相視。
“像是貓捉老鼠的遊戲?你當貓,你覺得很有意思,看著我膽戰心驚,東躲西藏,你覺得我天生犯賤?”韓江雪的口氣冷淡,其中的怒氣不用說也聽得出來。
見夙厲爵不說話,韓江雪冷笑一聲,“沒有我在京都礙事,你的悠然妹妹是不是可以登堂入室了?你這一趟來,沒有給我帶喜糖吧?那我還是得恭喜你啊呵,你該不會是想順手把我活捉了,用我的命當做新婚禮物送給方悠然吧?”
“我告訴你,夙厲爵,想抓我,想都不要想!就算我真的打不過你,被你生擒,寧願自殺,我都不會讓你們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