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厲爵這一腳,直接把韓玲玉從青蝶的手中踹出去,差點沒進了那個池塘。
韓玲玉的心肝肺都快被摔出來了,像一條死魚一樣不動彈了。
夙厲爵轉身,笑著攬上韓江雪的腰肢,“能一下就解決的事,別浪費那麼多功夫,你不嫌麻煩,我還要心疼下你的手呢。”
韓江雪臉部笑得僵硬,說話聲音只有他們二人聽得到,“你剛才和她那麼親密接觸,韓玲玉估計要對你念念不忘了。”
夙厲爵聲音含笑,戲謔道,“我和你每晚同床共枕,你是不是也對我念念不忘了?”
韓江雪瞪著眼睛,這話沒法接。
青蝶跟在她家將軍和夫人身後偷偷笑著,怎麼以前沒發現將軍還有這麼腹黑的一面?可能是在遇上了夫人之後,才有的這樣的改變吧!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時,夙厲爵拉著韓江雪大跨步地離開了韓國公府。
好一會兒,韓國公才回過神兒來,嚥了咽乾澀的喉嚨,生氣地一甩袖子,“真是晦氣!”
這就走了。
晉姨娘神色憂憂,趕緊跟上韓國公的腳步。
老夫人不用說,再繼續在這裡站下去,可能要氣出個好歹,被老嬤嬤攙著回房間了。
沒有人管韓玲玉的死活,韓鳳羽此時發話,“來人,別讓她死了。”
要知道,韓鳳羽絕不是在顧惜同胞姐妹之情,她心裡想的通透。
想和韓江雪結盟這事兒,是要作罷了。
不成盟友,那便是敵人了。
韓玲玉這個廢物,留著她一口氣來噁心韓江雪也好。
在偌大的一個韓國公府裡,沒有誰跟誰是真正用感情相待的。
親生骨肉,至親夫妻,同胞姐妹,無一不是使利益最大化的工具。
若這個工具不能助自己登天,那便殺之,用白骨為自己壘就通往頂峰的階梯。
沒有誰的心啊,是乾乾淨淨的。
近日,讓韓江雪越發痛苦的是,夙厲爵的改變。
夙厲爵成日裡沒事幹,就圍著韓江雪打轉。
問問她要吃什麼,想買什麼,伺候的人夠不夠,想要什麼直接說啦,錢全都給你
諸如此類的話,聽得讓韓江雪頭皮發麻。
誰不喜歡別人對自己好呢?
可是夙厲爵這麼溫柔以待,似乎反差大了點,總讓韓江雪覺得,瘮得慌。
說起來,夙厲爵卻從不提圓房這等為難韓江雪的事,對韓江雪那叫一個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