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悔沒有理會趙帥的疑惑和震驚,他雙手忽然抱拳然後朝陸揚風彎下腰,態度恭敬而誠懇的說道:“晚輩拜見陸師祖,這些小輩不懂事,還望您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趙帥:“……”
馬少鯤:“……”
這二人只覺心臟忽然‘突突突’的加快了跳動,就連靈魂都開始顫慄,一種名叫恐懼的情緒從他們二人的腳底瘋狂朝頭頂蔓延。
如果他們有心臟病的話,這個時候他們兩人估計現在已經病發倒地了。
自己宗門的宗主居然在這個年輕人身前屈尊稱呼為晚輩,是他們看錯了還是聽錯了?
那四個黑衣人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可能更多的是慶幸吧,慶幸能從這個被諸多宗主稱為前輩的人手上活下來。
陸揚風笑了笑,道:“沒什麼,誰都年輕過嘛,這一路走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馬少鯤,他的天賦和心理都不弱,但是葛萬啊,修行先修人,當初我記得跟你強調過這件事,你全給忘了?”
葛萬是少陽宗的宗主,他現在正顫抖著身軀朝陸揚風彎著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聽到這些話,他的額頭更是在不斷冒著汗,不開眼的馬少鯤肯定是惹到了陸揚風,否則陸揚風又怎麼可能跟自己說這種話。
“陸師祖恕罪,晚輩這些年,確實忽略了教弟子們怎麼做人。”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一個勁的提升修為不教為人處事,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和一頭未進化完全的畜生又有何區別?”
“是是,師祖教訓的是。”
葛萬絲毫不敢反駁陸揚風,他只在一個勁兒的點頭,甚至已經在從心底發誓,這次回宗之後一定要進行一次大整改。
說完,陸揚風看向另外一個老頭兒說道,“徐劍,都多少年了,怎麼還在一重渡劫,後面八重渡劫之境完全是了了無期啊。”
徐劍倒是沒有他們那麼恭恭敬敬,他大笑一聲道:“缺了陸師祖的指點,這修煉速度就是太緩慢了,你來的可太是時候了。”
陸揚風臉一黑,道:“感情你每一次進步就指望著我呢?”
徐劍又是一聲大笑:“陸師祖,你說的可太對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打算尋遍整個蒼州去找你啊。”
陸揚風這些個宗主長老聊的熱火朝天,馬少鯤和趙帥早已是目瞪口呆。
自己惹的究竟是個什麼人啊,所有宗門竟然對他都如此之恭敬,莫非自己身處在夢境之中?
這一個個洞虛期、大乘期的絕頂強者,對一個煉氣士如此畢恭畢敬,他們是借了雄心豹子膽的去惹這個人?
丁紫瑤微微得意,道:“馬少鯤,你對我還有意思沒?”
馬少鯤面色一僵,心中卻是恨意滔天,但嘴上還是說道:“不……不敢……”
丁紫瑤臉上更加得意,這哪裡像是個七十歲的老女人,完全就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啊。
只是沒人知道現在馬少鯤內心的那種陰霾,自己就好像是一隻沒有腦子的小老鼠,被這兩隻貓來來回回的耍來耍去。
丁紫瑤則又看向趙帥說道:“我剛剛聽有個人說啥來著,如果被神風宗宗主開除了,以後就當陸揚風的小弟,然後還要天天跪在他面前把鞋舔乾淨,是有這麼回事兒嗎。”
丁紫瑤就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這一嗓子,又讓這裡聚攏了不少人。
趙帥的臉一橫,大嗓門頓時聲如雷吼道:“當小弟就當小弟,跪舔就跪舔,老子趙帥豈是說話不算數的王八蛋?!”
他說著,竟真的朝陸揚風走過去,然後在他面前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