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人同時開口。
謝扶搖在他略帶戲謔的目光裡再度低下頭去,只覺得更加尷尬了。
衛景曜勾起唇角淡淡笑了一下,對她伸出手來:“上來。”命令的口氣說不上多強硬,但就是有種讓人拒絕不了的魅力。
謝扶搖猶豫了一下:“王爺,這不妥吧?”
“有何不妥?”衛景曜挑眉反問道:“你我不都在一個被窩裡睡過了麼?”
謝扶搖頓時給他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臉上一片滾燙。
但她還是把手放在了衛景曜的手心裡,藉著他的力道翻身上馬,坐在了他前頭。
她的動作帶起四周一股暗香,若有若無沁人心脾,風吹起她的髮絲掃過他面頰,癢癢的,彷彿貓兒的尾巴調皮的甩過。
馬背上的地方也就那麼點,謝扶搖坐在這脊背崩的僵硬,卻還是不可避免的會碰觸到他的胸膛,一想到曾經和這個人共處一個被窩過,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衛景曜雙手從她背後環繞過來抓住了韁繩,謝扶搖只來得及聽他說了一句;“坐穩了!”
馬兒撒開四蹄飛馳而去,風扯直了她鬢邊的髮絲,她望著城門的方向狠狠咬了咬牙,你們不讓我去,我還偏就要去!
衛景曜一路打馬回了京城,未免太多人看到他們,對謝扶搖名聲不好,特意抄小路走的,最後在離國公府還有一條街遠的地方將她放下了。
“國公府人多,走太近為未免會引人注意。你且放心過去,會有人暗中保護你。”
他如此細心,謝扶搖還是感激他的:“今日之事多謝王爺了。”
“無妨。”
國公府今日熱鬧的很,現下時辰也已經不早了,各家貴婦貴女也都三三兩兩結伴入座,園子裡花團錦簇,待嫁的姑娘們一個個打扮的光鮮豔麗,都試圖把別人壓下去。
謝扶搖跟著引路的侍女一路走來,素淨低調倒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她找到謝雨柔坐的位置,不動聲色上前落座。
倒是謝雨柔母女都吃了一驚,互相對望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袁箏更是皺緊眉頭,她安排的人怎麼可能出錯。
再看紫玉沒跟在謝扶搖身邊,袁箏心思一動,試探道:“紫玉這丫頭怎麼沒跟在你身邊伺候?”
“來的路上不知什麼人驚了拉車的馬兒,害的侄女差點墜車,好在紫玉這丫頭忠心護住,不然侄女今兒還真來不了了。”
她說著,看著兩人臉上假意關懷的神色,惹不住笑了笑道:“都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侄女很慶幸自己沒有做過孽,這次意外也沒有讓賊人得逞。”
大房母女聽著這話臉上十分的不自然,好在宴席快要開始了,誰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謝雨柔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她,謝扶搖也不問,她知道謝雨柔想問什麼,就讓她憋著好了。
魏國公夫人很會招呼人,宴席上氣氛也很融洽,貴婦們分別和自己交好的世家坐在一起,有一句每一句討論著各家待嫁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