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能理解你現在的憤慨,因為死的人,乃是你所熟悉的、有過交際情誼的……但經過一段歲月之後,你再想來,不過是個念想,早已記不起那些人的面目……”
“但這些對於貧道來說……”
道祖眼中有苦澀:“不過是煙雲過眼……而且是成批成批的煙雲……完全無法有情感波動。”
他眼中的苦澀,乃是真實。
這一點,左小多看得出來。
因為他很羨慕,很羨慕這種情感。
“貧道很想重新擁有你的這種傷感,與無奈憋屈,那樣,會讓貧道很欣慰,因為那樣……還能感覺自己還是個人,而不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所謂……大道。”
“這種麻木,你現在還不知道,這才是一個生命,最悲哀的事情!”
左小多一片無語。
他本想勸幾句。
但是在這幾句話之後,卻發現自己勸無可勸。
他本想,反正最後還是超脫而去,外面天大地大,從此自由;何必還要糾結這邊的勝負呢?
您只要不管了,那麼這片世界的事兒,多好解決啊?
但現在,唯有啞口無言。
“或許我們不能體會您的無情與麻木,但是,您用您的無情與麻木,來製造有情人的痛苦與傷心……是否會感覺,有些不道德呢?”
左小念在一邊冷靜的說道:“生如螻蟻,便又如何?這個世界上誰有義務,為了別人的勝負在徒勞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感覺您現在是錯的。”
左小念道。
道祖緩緩點頭:“你說的對,我現在做的,的確是錯的。”
“那您……”
“但貧道還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且無法回頭。”
“真正的大道在前,貧道已經為了走出去,付出了幾百億年的努力;如今,縱然錯……這一場勝負,卻也必須要爭。”
左小念也是感覺到了無奈。
左小多長長吸了一口氣,道:“我想到了一句話。”
道祖微笑道:“當道理說不同的時候,用拳頭來解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