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仍坐在11號貴賓室的那位安德烈少爺,安靜地走到佇在原地晃晃悠悠不肯倒下的安東的身後。
看臺席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摒息靜氣,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範無疆原地躍起,弓左腿、撞膝,‘喀嚓’,只有他能聽得到,安東後顱骨碎裂的聲音。
‘多麼悅耳啊!’本座君的聲音突然在他意識中響起。
高塔一般的大力士安東,頹然無力倒地。
‘一個對他人生命毫不在乎的人,不配擁有生命。’
範無疆不置可否,也沒有回應本座君的說話。
他望向駱十八等人所在的小房間,便見所有人均一臉嚴肅中略帶凝重、凝重中含有自豪與贊同的神情。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一個人。而且,用的還是這麼血腥的手法。
別人怎麼看,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身後的夥伴們。
他承認,在戰鬥的一開始,他就想好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殺死對手。與左梟那次不同,這次他並不是逼不得已,他有得選擇。
比如,把對方打到毫無還手之力,再大度地表示饒他一條狗命,諸如此類的君子行為。
但他沒有。他壓根就沒有那樣的想法,因為,安東必須死。
而且,還得用他傷害吳旦旦一樣的手法,去死。
大家都看到了。他的睚眥必報,他的狠辣兇殘。
但是,很好。不僅是駱十八等人,就連新入隊、並不怎麼熟悉的那些隊員,都在衝他點頭。
凌鋒豎起了大拇指,隨後,所有人都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連導師範來、徐長衛和談嘯鳳都對他點頭面露微笑。這笑裡有很多層含義,暫時,範無疆沒有多去理解。
他也笑了笑,轉身抬頭望向11號貴賓室,微微眯了眯眼。
安德烈氣的全身發抖,怒罵著,“廢物,安東居然這麼不堪一擊。狗孃養的廢物…”
在安德烈拿到對方7人的階品資料後,按高低排了個名次。
駱繹和莫比鶴兩人實力最強,其次是初階二品的蔣樂,再次之是錢不平、裴流沙、皇甫昇,範小疆墊底。
因為資料是這麼顯示的,測出來的指數也沒錯,鬼知道一個初階三品的武侍力量與速度能達到這麼恐怖的程度。
但此時的安德烈,並沒有正視他的對手,而是將失敗歸咎於此時已經被拖出賽場的那個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