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在鬥場並不新鮮,可白紙黑字寫下來,那就真是前無古人了。
之後,當陸遙知道安德烈調戲的女孩,就是華國第一大御獸世家、冒家的唯一千金後,陸遙在心裡把安德烈詛咒了幾萬次。
陸遙本人不僅是御獸師,20年前還曾跟隨冒嵐兒的父親冒秋白,去往南越邊境踏平了幾家經營鬥場的碎片空間。
在陸遙心裡,冒秋白的形象高大無匹、神聖不可侵犯。
冒嵐兒莫名其妙地被這個自稱冒家老臣的大叔,當主子一樣供了起來。她一聲咳嗽,那大叔就會像著了火一樣緊張兮兮地衝過來…
在角鬥場就近的超五星級大酒店,給各人安排了豪華套房。但是住進豪宅的25人,卻沒有一人因此而覺得身心舒暢。
所有人都很憤怒,還非常擔憂。
因為,吳旦旦的傷勢較重,到現在還沒醒來。
大腦受到猛烈撞擊,造成了腦內淤血並有腦震盪症狀。腹部的一擊重拳,令脾臟破裂,要不是當時皇甫昇救的及時,人早就沒了。
雖然因為得知了諸位‘王子’的身份,柳道急令之下呼叫了城中醫術最好的幾位巫醫,但吳旦旦的形勢並不樂觀。
這件事,令大夥都憋著一口怒氣,就等著到了擂臺賽上一洩怒火。
憤怒容易令人失去理智。
但是,適當的憤怒是興奮劑,它能令人發揮出潛能。
範無疆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並沒有安撫眾人的情緒。
事實上,從醫院回酒店後,他心中就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兇狠的躁動。他知道這是來自於本座君的吞噬之力造成的情緒錯覺。
他壓抑著,但不再像在雷痕谷那次一樣,全然抵抗。而是將這種狂放的躁動,盡力保持在一個微妙的度。他想著等到了賽前收到對手的資料之後,再冷靜下來分析討論…
身為雙旗城三大政務官之一的執行長官,柳道親自來了趟酒店。在這家酒店VIP專屬接待室內,與即將上擂臺的諸位見個面。
雙旗城周邊臨近蘇沙帝國、蒙國,稍遠一點的有哈薩克國、高句、萬島等相對小一點的國家,這是雙旗城主要客流來源。
除此外,還有不少來自德邦帝國、英聯國、督國、沙贊酋長國等世界各地的賭徒與遊客。
如眾所見,雙旗城乃是極具規模且現代化的大都市。小打小鬧、野蠻又血腥的小型鬥場怎能與之比擬。便是因此,雙旗城的常客不乏各國豪門世族中人、或是上位者的家屬等身嬌肉貴的主兒。
所以說,什麼樣的人,他柳道沒見過?
好勇鬥狠的世家子,有。但都是像安德烈這樣的貨色,自己不上,讓豢養的走狗上。
如果橫向對比的話,那位眼神雖帶怒意但氣質非常沉穩的駱家公子、與長得十分妖孽的皇甫少爺,就能讓那安德烈忌憚三分。
更何況,是這一屋子的華國頂級豪門。
用不了幾年,眼前這些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會成為華國巫界最說得上話、金字塔最頂端的雲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