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陽,她瘋了,她是個瘋子……”
陳清雅本來就害怕到了極點,一聽到林宇陽的聲音就宛如找到了靠山勇氣一般,即使林宇陽並沒有給她什麼好臉色。
林宇陽一聽見她的聲音眉宇間就凝聚了煩躁,陳清雅見席寂雪放開她,忙不迭就跑到林宇陽面前哭訴:“我的臉好疼,我是不是毀容了?都怪我說錯了話,要不然也不會挨著一巴掌了。”
雖說林宇陽不待見陳清雅,但陳清雅畢竟是在他說辦公室出的事,還被他帶回來的人打了。聽陳清雅剛剛到話也不像是最大惡疾,反倒像席寂雪小家子氣了。
遲疑片刻,林宇陽才抬起頭看著一旁斜睨著,等他反應思索的席寂雪道:“就算是清雅有什麼言語過失,你爭執幾句就可以了,打人做什麼?”
他的語氣雖然說的上平和,可是其中的譴責之意也是很明顯。
“她能罵我我就不能打她?我偏要打她!”席寂雪一臉不樂意,把任性妄為表現到極致:“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嗎?為什麼當著我的面偏袒她,我可是剛剛為你被車撞了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席寂雪忽然頓聲不在爭辯,低下頭讓辦公室裡的兩個人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有些事情點到為止,話說到這種程度已經夠了。
席寂雪的忽然沉默落在林宇陽的眼中,自動就補腦成了委屈難過。他也覺得席寂雪剛剛才因為自己經歷生死,現在就被責備的確過分,於是表情柔和了許多。
陳清雅一看林宇陽的這個表情就知道事情要不了了之了,雙手狠狠一握,始終不甘心讓席寂雪這個賤人得意。
她知道不能在接著剛剛那個話題發作,於是從其他方面下手:“宇陽,非公司之外的閒雜人等不能在公司內部逗留,以免公司機密洩露,這可是林叔叔定的規矩,你身為林叔叔的兒子難道要做破戒的表率?”
“林宇陽,我也不想你為難。你先把醫藥箱給我,傷口再不包紮就感染了。要是真感染了,別說我一口氣咽不下去,就是咽的下去也走不了。”
席寂雪緊接著陳清雅的話頭就表明了態度,主動暗示自己會離開的事情,相當於給林宇陽吃了一記定心丸,也讓林宇陽更加記得她的好。畢竟每個男人都想要一個有點小任性卻又善解人意的女人的吧?
果然林宇陽一聽她這話就放鬆了下來,他直接走到席寂雪面前絲毫沒有理會陳清雅的意思,他臉上又重新掛上溫文爾雅的笑容:“你這是什麼話,當然是你的傷最要緊了。”
席寂雪沒什麼表示,心裡卻對林宇陽的話也是呵呵噠:“裝!我重要你會不第一時間給我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