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很勤快，但從他的臉上也能看出點什麼，那是對生活的無奈。
聽他們說在這裡留學，每年得好幾十萬，父母所有工資加起來也不過一二十萬，根本不可能承擔所有的費用。
他還問兩人，“你們也是過來留學的嗎？”
陳凡說：“對啊，這是我女朋友。”
寧雪城：“……”
她沒有接話，而是問那名女生，女生的情況比男生好不了多少，她也是家庭條件不是太好，但自己又想出來留學。
國內太捲了，希望留學回去之後更有優勢。
對於談戀愛這個問題，她只能苦笑，“在我們這樣的年紀，誰不希望有一場充滿浪漫色彩的愛情？”
“可惜現實不允許，家庭條件太差的男生我也看不上，我現在都要靠打工來維持留學費用，真要找一個跟我一樣的實在沒有必要。”
“富加富只能更富，而窮加窮只能等於更窮。”
“而自己想找一個條件好的，人家又未必看得上自己。”
這名女生的年紀也有二十五六了，還有一年她就可以回國。
她的夢想就是回去考個公務員，有個穩定的工作。
至於戀愛嘛，也許會有的。
有了公務員身份，再加上自己的學歷，不怕找不到條件不錯的男朋友。
聽完兩人的話，陳凡和寧雪城也沒有笑，反而有種沉沉的壓力。
尤其是寧雪城，她想得更多。
從飯店裡出來，兩人來到一座橋上。
一股晚風吹起寧雪城的頭髮，輕舞飛揚。
她站在護欄邊上感慨，“我們國家還是不夠強大，年輕人的生活壓力這麼大，這樣就限制了他們的發展。”
陳凡將手搭在她肩上，“你又開始憂國憂民了啊！”
“做為一個普通人，我們也只能儘量做到富則達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他當然知道寧雪城看問題的眼光和出發點是不同的，因為她的家庭環境造成了她的思想。
但人的一生必須要自己去奮鬥才有意義，如果所有的路都有別人替你鋪好，那你將失去很多人生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