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這件事嚇到了,杭遂久久都回不過神來,此後的幾天裡,沒晚都做噩夢,她每天吃很多顆那個改善睡眠的糖,卻都是無濟於事。
晉南曄又帶著杭遂去看了睡眠醫生,醫生這次就明確指出需要治療了。
他和杭遂進行了四十分鐘的對話,瞭解杭遂睡眠出問題的原因。
談話完之後,醫生和晉南曄說:“是被嚇到了,那天晚上她又做了不好的夢。”
晉南曄很懊惱地說:“我的錯,不該告訴她的。”
醫生拍拍晉南曄的肩膀說:“你也別自責,不全是你的錯,我感覺,她最近壓力很大,這件事也只是導火索。”
晉南曄冥思苦想,然後說:“是因為我帶她見了家裡人嗎?”
醫生點點頭說:“有可能,感覺她心思深,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她怕我為難,怕給我帶來麻煩,又怕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晉南曄的語氣裡盡是心疼與自責,若不是他,杭遂怎麼會這麼苦惱。
醫生嘆了口氣,說:“是個好姑娘,但是進晉家……”
晉南曄抬頭看了眼醫生,他明白,醫生說想說讓杭遂進晉家的門,不適合。
晉南曄笑了笑說:“沒有人會比她合適的。”然後又問:“用吃藥嗎?”
“用的,給她專門配點兒藥,你也帶她放鬆放鬆。”
晉南曄答應著。
那醫生還提出了一點疑問:“處眠那個,就那個女孩兒,那不是她表妹嗎?”
“沒有血緣關係,那個女孩兒是領養的。”
“原來如此。”
回家後,杭遂表現地與平時沒什麼兩樣,晉南曄跟杭遂說:“別擔心,我跟他說了,這些藥都是膠囊,不能苦的。”
杭遂無奈地笑了笑,自己倒也不是太……
杭遂每天吃著藥,加之晉南曄每天讓她泡泡腳,養養生,最近睡覺到了好了點兒了,不會每天都做噩夢了。
杭遂有一天早起,發現院子裡有一株花兒枯了,她喊晉南曄出來。
那株花兒已經從根上開始慢慢幹了,肯定是活不成了,現在只有最上面的幾片葉子還綠著,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自從杭遂做了那個夢,感覺總是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在院子裡長了那麼久的花兒,竟然說枯就枯了。
晉南曄抱了抱杭遂,說:“沒事兒,你再選一個喜歡的,讓人種上。”
杭遂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她感覺自己最近出了點問題,怎麼跟“葬花”的黛玉一樣了。
有一天,晉南曄說要去看看方處眠,杭遂點點頭說:“應該去的。”
杭遂繼續忙著手上的動作,然後說:“我和你一起,但是我就不進去了,他看到我,可能又會多想吧。”
杭遂幫晉南曄準備著給方處眠帶的禮物和補品。
方處眠現在在郊外的別墅裡養著,沒有方家的人,怕刺激到方處眠,只是偶爾幾個好友去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