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楊仲突然一聲暴喝,如只飛鵬般朝著楊旨猛然撲來,人還在空中,就看見他的後背上突兀的冒起一團黑煙,遮天蔽日,帶著神秘詭異的氣息朝楊旨籠罩而下。
“自然系的煙武靈嗎?”
楊旨目光一凝,卻連半分也不懼,飲血狂刀迸發滅世刀意,罩住黑煙就是一刀揮出:“給我破!”
殷紅的刀光四溢而出,在黑煙中拖出一道刺目殷紅的血色刀痕,所過之處,黑煙頓如遇見滾油的白雪,瞬間化作虛無。
“住手……認輸,我認輸……”
根本不等那道匹列劈到近前,剛才還怒目圓睜,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楊仲,突然身形激退,一個鷂子翻身,早已經落到了高大演武場的下面。
原來,自剛才看見楊旨兩指輕鬆破了自己的無影針後,楊仲就再提不起半分鬥志,早就萌生了退意。
所以接下來無論是祭出武靈,還是飛身向前,都是一個假象,真實目的不過是為了掩護自己全身而退。
鏘!
血色刀光沖天而過,在偌大的演武場上空斬出一道蔓延數十米長的血色真空。
黑煙消散,楊旨持刀卓立,俯視臺下驚魂未定的楊仲,眉頭冷不丁皺了起來:“楊仲,這就是你口中‘殘忍’手段?還真是殘忍無比啊,殘忍得我都想象不到!”
“楊旨,你莫要猖狂,你不就是仗著手中那把刀嗎?如果沒有那把刀,你未必是我對手!”
楊仲的嘴角露出一抹濃烈的嘲諷,似乎楊旨能夠打贏他,真的是仗了武具之威。
“哦?這麼說,如果是不用這把刀,你願意和我再戰一場?”楊旨毫不猶豫的把飲血狂刀給收入須彌戒指,饒有意味的睥睨楊仲。
“難道是我猜錯了?這廢物並不是仗了武具之威?但他那把刀為何如此可怕?為何能夠劈出奪人心魄的血色匹列?那分明不是簡單的刀芒!”
楊仲目光微凝,面對楊旨赤裸裸的激將,面對周圍所有人投來的注目眼神,他突然咧嘴一笑:“楊旨,有意思嗎?你明知道年會的規矩擺在那裡,任何人只要開口認輸,退到臺下就等於已經放棄了比賽資格,現在又來激我還有什麼意義?”
楊仲說得很不屑,眉宇間更是閃過一抹鄙夷:“如果你真有本事,開始就不應該用那把刀!”
轟!
現場大譁,原本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人群,在聽見楊仲這番話以後,全都露出了憤怒的目光。
這楊旨,簡直太無恥,太卑鄙了。
先是用一把不知什麼等級的武具,把楊仲給強逼下臺,事後又恬不知恥的故意激將楊仲再重新比過,而他明知道這是規則所不允許的。
如此卑鄙無恥、下流骯髒到極點的小人,難怪楊有為一直不待見他,也就是家主仁慈,如果換了另外的人,只怕一刀劈死他的心都有了!
“呵,這楊家,還真是盡出人才啊!”聽到旁人的議論,楊旨忍不住微微喟嘆起來。
楊雲如此,這楊仲還是那樣,死要面子活受罪。
霎那間,他對自己來參加這次年會大比的正確性,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雄鷹,註定了要翱翔於九天之上,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為何偏偏想要同一群土雞瓦狗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