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或去的怒吼聲響徹整個營地,音波滾滾,宛如驚雷,直接將營地上的篝火震散而去。
這時,一聲尖銳的鷹啼聲從遠方傳來,只見一個少年從天而降。
少年一頭黑髮,面容端正,一雙黑色的眼瞳如深不見底的潭水,卻讓人有種汗毛豎立的感覺。
少年正是隼或去的兒子,隼千年。
隼千年落在鑰媚身前,背後雙翼張開,如同一對堅實的盾牌擋住隼或去散發出來的神威威壓。
可隼千年的實力只在元聖中期,根本無法抵擋一位神威境強者的威壓,七竅溢血,身形倒飛出去,在地上捈出一條深深的溝壑,巨大的雙翼如同被隨意揉捏廢紙一樣扭曲在一起,可他的身體依舊擋在鑰媚身前。
鑰媚見隼千年拼死保護自己,嘶聲力竭的喊道:“隼哥哥!夠了!夠了!你不要再管我了!”
“這是我的事,我不想再讓你牽涉其中了!”
鑰媚說著說著,竟嚎啕大哭起來,那柔弱模樣,完全沒有平時霸道果斷的風範,更沒有之前不輸男兒的霸氣,就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小姑娘。
她與隼千年自幼便相識,兩人情如兄妹,只要有任何事發生,隼千年一定會先擋在自己面前。
隼或去見隼千年這樣維護鑰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怒罵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那萬獸令是何等的珍貴,你居然把它送給一個外族人!”
隼千年蹊蹺一些,但他卻沒有倒下,生怕隼或去遷怒身後的鑰媚,一口鮮血噴出,聲音沙啞的說著:“父親,這麼多年了,您為什麼還放不下呢?”
隼或去額頭上青筋鼓起,嘴唇因為情緒激動不停地顫抖著,聲音寒冰的說道:“你別忘了,你母親的死與她脫不了關係!”
隼千年言語誠懇地說道:“小媚是花姨的女兒,這道萬獸令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便註定屬於她的,父親,我求您饒了她吧。”
隼或去一臉苦澀,仰面朝天,似乎思索著什麼,長嘆道:“白蘞花雖說已受到族中處罰,但是我覺得她的處罰還不夠!”
隼千年又是吐出一口鮮血,雙臂苦苦支撐著身體才沒有讓自己倒下。
他抬頭看向隼或去,言語中有著一絲哀求的說道:“父親,當年之事只有我母親與花姨在場,其中緣由如何,誰也不知。”
“雖說媚兒當時身在現場,可那時她才三歲,她又有什麼錯?您又為什麼這麼恨她呢?”
隼千年每說一句話,隼或去的臉色就會陰沉幾分,身體微微顫動,周身地面都在那洩露的神威力下出現道道裂縫,可見他的內心是何等的痛苦。
片刻之後,隼或去衣袍一揮,一股巧力直接將鑰媚推了出去,沉聲道:“今日我看在千兒的份兒上饒過你,但我要告訴你,父債子償,這事兒沒完!”
……
慕容雨只覺得天旋地轉之後,發現自己來到一個燈火明亮的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