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安迪不是早就跟著您回去了嗎?”謝小白眼皮突突地跳著。
“好,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李隊長以極快的語速說完這句話。
安迪不見了。
他浪費的每一秒時間,都有可能使他錯失救下安迪的機會。
謝小白想起那個總是跟在她身後轉悠的小傢伙。
他看見好吃的跑得比誰都快,想吃又故意別過頭去說一些反話,總是讓謝小白忍不住逗他。
謝小白的左手一直包著布,他老是擔心謝小白手上的“傷”,還給她捎傷藥。
一個孩子,在危機四伏的夜晚失蹤。
謝小白眼前彷彿出現了天空水母用觸腳捲住安迪的場景,安迪無助地喊著救命,卻沒有人回應他的呼救。
“安迪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您跟我說說具體情況,我也來幫忙!”
“謝小姐,太危險了,您不要出來。”說完這話,李隊長就掛了電話。
謝小白拿著桌上剩下的半份便當往外走,她心裡面已經有了目的地:
天空水母目標極大,如果安迪是被水母抓走,隊長他們很快就能發現攻擊目標。
怕就怕安迪失蹤這件事,是有人在蓄意報復李隊長的隊伍。
這兩天,李隊長一直追著她首單遇見的重度感染者不放,據說雙方正面交鋒的時候,李隊長還廢了他一條胳膊。
謝小白準備去廢棄工地一探究竟。如果不是這個重度感染者帶走了安迪,謝小白作為他的同類,也不會和他起激烈的衝突。
要是換了小隊裡的其他成員過去,雙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重度感染者的攻擊力可不是一般感染者能夠招架的。
……
謝小白拎著“見面禮”,一路疾馳。
夜晚的廢棄工地塵土飛揚,半個鬼影也見不到,孩童的哭聲在夜風中愈顯淒厲。
聽到哭聲,謝小白的心“咯噔”一下,沉到谷底。
她走到牆角,聽清裡面的說話聲。
“喂,李隊長,是我。你的小隊員在我手裡,想要我放了他,你就親自過來,接受我為你準備的大禮。”
謝小白往室內看去,看清了為李隊長準備的“大禮”——一頭半死不活的天空水母。
重度感染者掛掉電話,狠狠抓住安迪,質問道:“你們不是覺得重度感染者不該存在嗎?那我把你們也變成重度感染者!”
他揪起安迪的頭髮,“等你變成了重度感染者,看看你最敬愛的隊長,會用什麼態度對待你。
“不對,我忘了,李隊長也要變成重度感染者了。到時候,你們昔日的隊友,會不會把手裡的刀對準你們呢?”
說完,他割下天空水母滴著毒液的觸鬚,走向瑟瑟發抖的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