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
謝小白將男人扔到地上,自己也半蹲下身子。
男人啐了一口,“這幫人明明也是感染者,卻心甘情願做基地的走狗!我祝他們早日發展成重度感染!”
他又扭頭看向謝小白,齜牙咧嘴地笑著,“同類,如果不想被他們清理掉的話,我們現在好像只能合作了。”
謝小白麵臨兩難的抉擇:
她要是和重度感染者合作,自己的身份很容易暴露。
她要是和重度感染者對峙,安迪他們也會對她的戰鬥力產生懷疑。
“你說得有道理……”謝小白一本正經地對著男人點了點頭,一個手刃劈暈了他,“個大頭鬼。”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她作為一個成年人,有能力跳出慣性思維解決問題。
謝小白前腳剛把男人藏到個不起眼的角落,後腳就迎面碰上安迪的隊伍。
“你怎麼在這裡?”安迪驚得瞪大了眼睛,張開雙臂就要來抱她大腿。
隊長作為隊伍裡的謹慎擔當,一把揪住安迪的後衣領,“冷靜,這有可能是重度感染者的陷阱。”
謝小白見其他隊員一聽自家隊長說是“陷阱”,一個個蓄勢待發,恨不得撲上來生啖其肉的樣子,也歇了偽裝成敵人逃跑的心思。
“隊長,安迪,我真是謝小白。昨天,我不是說有自己的打算嗎?”她走到他們面前,撿起地上的外賣盒。
她晃了晃手中的外賣盒,“我在交易平臺上開了家海鮮便當店,準備靠手藝吃飯。這是我送的第一單。”
謝小白還不知道自己的海鮮便當店雖然沒什麼生意,但早就成了倖存者們茶餘飯後拿出來聊一聊的樂子。
隊員們明顯放鬆了下來。
安迪扮了個鬼臉,“誰會想吃天空水母幼蟲,你這店遲早倒閉。”
“那是海蜇。”謝小白默默糾正。
安迪:“是不是海蜇不重要,關鍵是竟然真有不怕死的壯士,在這家一看就是黑店畫風的店鋪裡,下了第一單!”
“只怕是居心不良。”隊長環顧四周,“你的買家呢?”
謝小白聳肩,“我跑了一圈,沒見著人,飯菜都該涼了。”
“他不會來了。這裡很危險,你先走吧。”隊長道。
“那我的外賣……”
個頭才到謝小白腰部的安迪抱著謝小白的胳膊,使勁往外拉,“你快撤吧!是命重要,還是貢獻點重要?”
謝小白半推半就地離開了毛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