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白租下的攤位面積足足有二十多平方米。
她招呼完二人,從隨身空間裡掏出來了一張木桌和幾張板凳,把租賃的空間利用得一丁點都不剩。
白掌門與張長老相對而坐,兩人垂眸看著瓷碗裡的甜品。
白滾滾的雞頭米沉在糖水底部,乍一看還以為是一粒粒糯米小圓子,金黃色的桂花飄在糖水上,為寡淡的湯水增添一抹亮色。
白掌門手執瓷勺,攪拌著糖水,讚道:“這些凡俗食物,靈氣稀薄,經謝小友之手後,卻能化腐朽為神奇。”
張長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心裡面卻打著怎麼把謝小白帶回去為他效力的主意。
一勺甜品入口,溫熱的糖水入喉,雞頭米Q彈有韌性,嚼起來頗有彈勁。
雞頭米帶著澱粉的清甜,就像是溫潤無聲的素衣少女,而香氣撲鼻的桂香,彷彿為她穿上華服畫上盛妝,為整道甜品添了一抹濃烈的甜香。
謝小白見還有不少修士對她的靈膳躍躍欲試,礙於有兩位元嬰期修士在這兒坐鎮不敢上前購買。
她走到桌邊,道:“兩位前輩,客人有些多,我這地兒就這麼大。不知二位介不介意和其他修士坐在一桌?”
“本座無妨。”白掌門眉眼溫和,平易近人。
張長老是一位有人設有包袱的元嬰修士,在越是人多的地方,是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
他學著白掌門的神態,笑道:“本座亦無妨。”
謝小白便招呼著修士來拼桌。
一聽到能和元嬰期修士同桌用膳,所有修士熱情更加高漲。
但真當有修士坐過來的時候,張長老顯然不能接受與低階修士同坐一桌,尋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白掌門倒是和低階修士們打成一片,甚至還指點起他們的修煉來。
時間於修士而言,流逝得總是特別快。
從深秋到初冬,謝小白在雲城這兒擺了快兩個月的攤子。
她靠著擺攤賺的靈石買了不少靈草,把自己的修為磕上了築基後期。
謝小白這兒不興什麼修為越高就越有特權的一套,哪怕是元嬰期修士也要照樣排隊取餐,沒有什麼VIP通道可言。
越來越多的高階修士慕名而來,坐在靈舟外搭起來的簡易木桌上,和低階修士擠在一起吃著各色小吃。
這簡直成了全修真界一大奇景,帶動了雲城的修士流量,樂得雲城城主巴不得給謝小白搬一塊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