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白從內城出來,開著車原路返回。
汽車的後備箱裡,裝著驅獸彈、抑制劑和食物。
城主免費提供了這些物資,沒有收謝小白任何貢獻點。和他們提供的抗感染藥劑配方相比,這些物資的價值不值一提。
她回到莫得路的時候,清理者們圍著莫得大廈,戰況膠著。
她大步下車,在人群中大喊:“驅獸彈來了!”
煙霧繚繞,變異水母痛苦地嘶鳴。
清理者們抓住時機,一舉用捕獸網兜住這頭怪物。
起重機拉起兜網,露出出口。
李隊長披著染著鮮血的袍子,走出大廈。
他的身後跟著一眾重度感染者,和謝小白離開時的數目一致,一個也沒有少。
謝小白站在人群的最末端,一邊招手,一邊喊:“喂——我這裡有抑制劑和食物!”
……
三天後,內城醫院。
三眼怪卷著李隊長的斷刀,安迪追著三眼怪跑。
他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地大叫:“還回來!那是隊長送給我的!”
謝小白正好提著保溫桶上來送飯,揪住熊孩子命運的衣領,“安迪,這裡是醫院,不要大聲說話!隊長他們正在休息,你別把他們吵醒嘍!”
安迪漲紅了一張臉,憤憤不平地道:“小白姐姐,三眼怪搶我的東西!”
他這回說話刻意壓低了聲音,委屈巴巴的樣子,好似下一秒就能掉眼淚下來。
謝小白叫三眼怪還了東西,扔給它一包辣條。
安迪盯著謝小白的保溫桶,熾熱的目光彷彿要洞穿這個盒子:“小白姐姐,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啊?”
謝小白丟給安迪一個飯盒,就徑直走到病房裡,給各位同生共死的小夥伴送飯去了。
她送了一圈飯,只見安迪皺著眉,託著腮,苦大仇深地盯著飯盒裡滿滿當當的海蜇看。
見她出來,安迪扯著謝小白的衣袖,撒嬌道:“小白姐姐,我也想吃辣條~我現在一天三頓,頓頓吃海蜇,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海蜇了~”
謝小白坐到他邊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安迪,你以為你只是在吃海蜇那麼簡單嗎?”
“不然呢?”安迪懵逼地問。
“小老弟,你每多吃一塊海蜇,這個世界上就又減少一頭禍禍我們的天空水母,你哪裡是在吃飯,明明是在拯救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