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注意一個奇怪的現象？今天這夥扮成強盜的暗月司，全都是精通水系法術的修仙者。”
楚凡仔細一回想，發現師父說的絲毫不差。
與他交手的壯漢不用說了，施展幻影分身術後，一直用冰矢對付自己。
其他的敵人雖未動手，但逃跑時施展出的霧隱術也是水系法術！
那麼問題來了，幕後黑手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了？
這時，鍾離飛提醒了一句：“徒兒，你和那名死者交手時是不是覺得有些吃力？”
“那是當然，這傢伙的幻影分身術確實讓我很頭疼。”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戰鬥時的情景。”
“啊？”
楚凡微微一怔，突然間面色大變。
“不小心讓寒氣浸入肌膚，會讓我攻擊速度變慢！”
“對，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鍾離飛悠悠然說道：“失去了速度方面的優勢，面對修仙者時，我們練武者難以先發制人，結果只能是受制於人。”
楚凡聞言心中一沉，忖道：“難道敵人派那名壯漢來送死，只是為了驗證這個結果？”
他頓時感到後怕。
如果真如師父所說，那今天這夥敵人沒打幾個回合便逃跑的理由就解釋得通了。
因為他們的目的不是來阻止大家前往前丘，而是為了尋找戰勝自己和師父的方法！
現如今，敵人成功發現了自己的缺點。
那麼下一次，他們派出更強大的精通水系法術的修仙者，自己就必輸無疑了。
見徒弟沉吟不決，面色陰晴不定，鍾離飛微微一笑，道：“暗月司匯聚了天下精英，各個堂口的成員少則一兩百，多則三五百，在精不在多！而今天一下子來了百餘名水系法術的修仙者，這可不是青龍堂能夠湊齊的人數啊。”
“所以你要我搜死者的信物，就是看還有哪個堂口參與了此事。”楚凡終於明白過來。
鍾離飛凝視著他，一字字道：“這一路之上，再碰到暗月司的人來搗亂，你萬不可大意，絕不能逞強鬥狠，而是要隨機應變。”
楚凡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心潮起伏，一時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