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遠山也出了意外,那明日自己將何去何從?而且現在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不知那所謂的狼人怪物還會不會來偷襲。
林笑笑又累又困,可卻不敢睡去,只得強撐著。
那隻死了的野兔躺在篝火旁邊,灰色的皮毛上還沾著血,不知是何良的,還是它自己的。
林笑笑看了一眼何良的帳篷,苦笑道:“你這個傻子,當初你三句話便氣死了你老子,又因我一句話便毫不猶豫的跳了河,如今為了給我一隻兔子吃,竟幾乎成了怪物口中的食物,你怎麼就這麼傻……”
林笑笑說著說著,眼睛裡竟含著淚光。
林笑笑漸漸的便把頭撲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連日來的勞累和奔波,林笑笑太累了,漸漸的便昏昏睡去。
篝火上還有幾根手臂粗的柴火,漸漸的便也熄滅了,只有碳火依然是通紅的。
對面的雪山上依然神秘莫測,一片漆黑,樹林裡七隻紅色的眼睛在遊離,時不時發出幾聲低嚎。
汽車的燈光熄滅時,天色也漸漸亮了,東方的一縷銀灰色曙光照進山谷裡來。
林笑笑睡到了天大亮方醒,急忙揉揉眼睛,便向何良的帳篷看了一眼,只見那帳篷的拉鍊依然是拉上的,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何良,該起床了,別裝死啊!”
林笑笑見帳篷裡沒有動靜,便沒好氣的罵道:“何良,你屬豬的啊,天都大亮了,你還不起來!小心我踹你屁股啊。”
帳篷裡依然靜悄悄的,只有晨風吹來,一陣嘩啦作響。
那帳篷的後面竟有一塊帆布如同旗幟一般飄了起來。
林笑笑急忙過來一看,只見帳篷的後面竟破了一個大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撕破了。
林笑笑大驚,急忙掀開破了的帆布往裡一看,只見裡面空空如也,哪裡有何良的影子。
林笑笑幾乎急瘋了,便從破洞鑽進帳篷裡來。
只見睡袋和被子上滿是嘔吐物,臭得林笑笑急忙捂住了嘴鼻,一把拉開帳篷拉鍊便出來。
“何良,何良……”
林笑笑對著四方的雪山大喊,可除了自己的回聲,什麼也沒有。
林笑笑的心霎時緊張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那把加侖手槍又握在了林笑笑的手裡,裡面還有兩發子彈。
林笑笑仔細的檢視了帳篷的周圍,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只得又捂著口鼻回來細細檢視帳篷的那個破洞,只見這個口子竟像是被爪子給撕破的,那帆布上還留著些利爪的抓痕。
林笑笑想起昨夜樹林裡的那雙紅眼睛,頓時憤怒了,把手槍上了膛,便朝樹林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