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山還是不明白林笑笑說的話,卻只聽得李俏兒冷笑一聲進來了,便道:“笑笑居士說的沒錯。我實話和你們說了吧,早在十多年前,我就已經著手準備今日這場好戲,只是這場戲的高潮三日後才開始。很可惜,他竟看不到了,幸好有你們三人在,我這場好戲也算是有了知己的看客。”
莫遠山道:“什麼好戲?既然你這麼信心滿滿,不防直言。”
李俏兒大笑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和雲飛揚,如果不是他篡位,並且替我消滅了西寧州,剪除了東平王那老混蛋的親信和勢力,我也難有今日之驚天佈局,可以將這東平西寧,南安北靜所有勢力一統麾下。”
莫遠山大笑道:“你說得好笑。如今雷雲帶人圍攻了你這小小的脂硯齋,我想,他雖然敗了,但勢必不會甘心,一定會捲土重來。那陳平畢竟是這裡的守備,他若調集人馬前來,只怕你這小小的脂硯齋瞬間化為齏粉矣,你何談什麼一統四州,做這‘紅樓世界’裡的女皇。你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李俏兒大怒道:“我不是痴人說夢!做夢的人是你們!實話告訴你也無礙,不僅陳平早已經是我的人,而且,南安州的義軍和西寧州不少的地方也有我的人在。我已經令人將討逆檄文通傳四州。三日之後,雲飛揚帶著的人馬會來至這東平州府,卻只是自投羅網。自十年前開始,我早已經在這東平州佈下了天羅地網,只等著這一日的到來。雲飛揚剪除了各州明著的勢力,他到頭來,卻是幫我作嫁衣。只要他一到這東平州城,他便是甕中之鱉!即便他僥倖逃脫,四州之地早有我佈下的人馬,他又能往哪裡逃!你們只等著看好戲便是了。”
林笑笑道:“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就是無名客既然是真正的北靜王,他如何肯幫你,並不惜犧牲自己。”
李俏兒大笑道:“你這麼聰明的人,這個問題還用得著我來回答嗎。你為了莫遠山,不也是寧願捨棄一切麼!”
此語一出,林笑笑和莫遠山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俏兒卻悽然道:“水居士!他,是我李俏兒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他為了我,可以義無反顧的去死!直到雲飛揚和你林笑笑,前後一起進入這‘紅樓世界’,我便知道,我多年的計劃真的要成為現實。這說起來多麼的可笑,雲飛揚和你們卻自認為什麼都知道,自認為是現代社會來的先知先覺。其實,我告訴你,你們和雲飛揚都只不過是我的棋子罷了。”
李俏兒說著,近乎瘋癲了一般。
莫遠山回想過去,突然明白,原來自己竟然被無名客暗中給利用了。
莫遠山怒道:“我說當日無名客組織義軍,怎麼大部分骨幹成員都是東平州的人,原來是你和他早就商量好了的!可他當日在皇城下明明可以逃過一劫,卻為何硬是要捨生取義!”
李俏兒半笑半哭的道:“捨生取義!說的好,這也是你們這類自詡清高和聰明的人永遠也不會明白的地方。他用他的死,凝集了義軍的人心,卻又將這些人順理成章的打入了南安州,又透過你的手,將這些義軍的權柄交到了我的手上。這說起來是多美妙的事情,可我想不到送這權柄來的人竟然是你!”
林笑笑聽了李俏兒的話,想不到這些日子來,所有人都在她的算計之中,而且是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賈寶玉嘆道:“你們爭來爭去,卻又有何意義。想人生在世,也只不過是白駒過隙。”
李俏兒大笑道:“有了你,便有可能不是白駒過隙,而是千秋萬代!但在此之前,我必須成為這裡的主宰!我,李俏兒,不僅將成為這‘紅樓世界’的女皇,而且也將成為主宰時空的神。”
莫遠山和林笑笑不約而同的道:“瘋了,你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