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莫花怨躺在床上對著屋外喊叫,因為她身體不舒服,身上的傷還未好完,只能繼續躺在床上養傷,而她此刻口渴了,便想讓宮女給倒杯水:“來人啊,我想喝水,塊來人啊!”
可是莫花怨叫了許久都沒有見有宮女進來,好似門外沒有人似的。
她抿了抿乾澀的嘴唇,不由的苦笑,她不過是受傷了,這些宮女的伺候就如此馬馬虎虎,真是世態炎涼。
所謂的世態炎涼便是她不受寵,自從魏雪盈回來,受寵的人便是魏雪盈一人,其餘的妃嬪都不受寵,她自然也一樣。
不,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寵愛,空有南後的身份也只是擺設而已,而且她已經將後宮的掌管大權交給魏雪盈,這些宮女都認為她不受寵,如今她受傷躺在床上,這些宮女自然是能偷懶就偷懶。
反正她不受寵,現在又躺在床上,她又能拿他們如何呢?
想到此,她不由的苦笑。
就在莫花怨感嘆人生酸楚時,一雙好看修長的手指出現在自己眼前,而這雙手還端著水杯遞給她。
這雙手不是女人的手,很是陌生,卻又覺得熟悉。
莫花怨滿懷疑問的抬起頭來看著遞水杯的人,這一看,她的面上一驚,整個人慌亂的顫抖起來,身軀緊張的朝後縮移一下,頭還重重的撞到了床欄上,發出了一聲響亮,可見她撞疼了。
“怎麼?不認識我了?”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在這空蕩蕩的屋裡顯得深沉和冷漠。
莫花怨的面容帶著不相信的神色,眼神警惕的望著眼前的人,語氣冰冷:“怎麼會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面前的人居然是端木卿,那個讓她既恨又怨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活生生的。
看來,魏雪盈那日說的話是真,端木卿的確來找她了。
原本還疑惑端木卿是怎麼進來的,可當她看到他身上的太監服,便知他進行了偽裝,這才順順利利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雖然端木卿穿上了太監服,可是身上的氣質卻不見改變,面容一直俊朗逼人,就連眼神也很凌厲逼人。
這樣的端木卿在以前,莫花怨是喜歡的,可如今是厭惡和憎恨,而且是想避開和躲得遠遠的人。
“自然是我,雖然你不想見到我,可我想見到你。”端木卿的眸子裡帶著一種暗暗的灰色,毫無顧忌的笑了笑:“好久不見了,花苑。”他們是很久沒見了,這次見面,應該是最不愉快和最為尷尬的一次。
莫花怨狠狠的瞪了端木卿一眼,目光裡充滿了恨意,嘲笑道:“呵呵!別叫我名字,你沒有資格。”他的聲音太過冷漠,冷的她從心裡發顫,她不想聽見他的呼喚,那樣讓她很恐慌。
端木卿見到莫花怨這樣的神色並不意外,他淡然一笑,神色顯得有些軟弱:“我有資格,畢竟你曾經也要喚我一聲端木哥哥,不是嗎?”
莫花怨自嘲般的低下了頭笑了笑,眼眸裡極快的閃過了一絲陰暗的眸色,那眼神好似一把暗藏的利刀:“是,曾經是要叫你一聲端木哥哥,可那是以前,而端木哥哥早就死了,你不是他,你只是一個忘恩負義,殺人不眨眼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