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極為羞恥的姿勢拔出赤霄”和“在承影面前不能丟人”兩個選擇當中,安然思慮片刻便選擇了前者,可能是覺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丟人了,莫名其妙讓他在這方面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抗性。
在承影充滿笑意的注視之下,安然用便秘一樣的動作將赤霄劍從鬼蛙頭殼上拔了出來,之後狩獵影蜘蛛的過程中,無論承影如何努力地將話題引向安然拔劍時的心情,得到的始終是安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咳咳,安鹹魚同學,請詳細描述一下你在便秘……不是,拔劍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安鹹魚同學?把劍拔出來的那一刻你有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輕鬆了許多。”
面無表情地砍斷影蜘蛛伸出來的那對騷擾了他將近十分鐘的劇毒鋏角,安然立刻拉開距離防止被蛛絲纏住,這隻影蜘蛛對於狩獵明顯有著極為獨到的理解,被蛛絲吊在巢穴裡的那幾具怪物屍體就是很好的展示。
看著那隻鋏角被折斷而陷入暴怒中的影蜘蛛,再看看自己身上躲閃不及被鋏角擦出的傷口,安然不由得開始回想局面為什麼會變成眼前的樣子。
在尋找影蜘蛛蹤跡的一路上,承影都在不遺餘力地騷擾著他的耳朵,折磨著他的精神,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一度讓他懷念之前安靜高冷說話一般不超過五個字的承影。
「如果上天能讓我重新選擇的話,第一次進劍冢我絕對不會隨便抽一把劍就走,至少要保證我抽到的不是承影,毒舌屬性的話癆妹子我實在是受不住啊。」
如果說承影不斷的叨叨叨是安然精神恍惚的誘因,那麼在影蜘蛛巢穴看到的那幾具屍體則讓他因為對自然界捕食者的震撼而徹底放鬆了對危險的警惕。
而那隻影蜘蛛也是在那個時候向他發動了襲擊,險之又險地躲過從網下伸出的那對劇毒鋏角之後,安然無奈地發現自己還是被擦到了左臂。
雖然及時服下了解毒藥,但安然還是覺得左臂有些麻木,好在他習慣於右手持劍。
接下來的對峙過程中,安然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躲避影蜘蛛頭部下方的那對鋏角,那隻怪物對於鋏角的運用無愧於暗殺者這個稱號,時不時就抽冷子給安然來一下,好幾次他的劍尖已經伸到那隻影蜘蛛複眼前幾公分的位置,結果都被那對剪刀一樣的鋏角逼退了。
回過神來,眼前失去鋏角而陷入暴怒當中的影蜘蛛讓安然有點頭疼,就算失去了鋏角,對方的近戰能力依舊不低,而用“斷蛇”觀察到的弱點除了眼睛就是長著毒刺的尾部,而其他部位的甲殼也不是他一時半會就能砍爛的。
而眼鏡娘所說的腹部被很好地保護了起來,讓他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明明赤霄的王道加成的是全屬性,你還是完全依賴速度砍砍砍啊,”飄在一旁觀戰的承影對於安然的戰鬥方式充滿了吐槽的慾望,甚至有瓜子的話她能說上一整天,“你的力量明明跟那隻蜘蛛差不了太多,卻總是仗著速度砍兩劍就躲,你就是和它對攻也不至於被直接拍飛啊。”
“王道的加成生生讓你使成了弱化版的御風,是因為你愛我愛的太深沉嗎?”
“……”
安然一邊應付著影蜘蛛的攻擊,一邊還要從承影的吐槽在尋找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他實在是抽不出空來回擊承影。
「看板娘說的弱點在影蜘蛛的腹部,而如果要攻擊到那裡的話只能想辦法掀翻這個傢伙,槓桿原理也不可能讓我掀翻一個四腳著地還能倒掛在網上的傢伙吧?借力打力也要講基本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