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尊卑有別卻又平等相待,既是你選擇了我們也是我們選擇了你。」。
大祭司忍不住讚賞的笑出了聲來,哪怕是失去過往和記憶墨欽仍舊是墨欽,時間根本改變不了她。
「我最虔誠的侍者,你可還記得自己身體裡流淌著的血脈?」。
墨欽堅定而平靜的臉上總算是多了一絲動容和苦澀,將隱藏在深綠頭髮裡的項鍊拔了下來雙手奉給大祭司。
「我的祭司,我的新生是你給予的,你既是我的祭司也是我的主人。它是除您之外我最真愛之物,卑賤的墮落精靈與聖潔的鮫人的產物實在是談不上什麼乾淨。幸得您救贖,我願意為你奉上除對您之外的一切。」。
大祭司看向墨欽的眼睛裡充滿了憐憫與包容,至於她雙手奉上的項鍊她卻是
看都沒有看一眼。憐惜道:
「出身不是你所能選擇的本就沒有對錯之分,血脈也無高低貴賤之別。這麼多年我以為你明白了,但你比我的預想要差許多。我告訴過你我只是鮫人族的大祭司,你也只是鮫人族大祭司的侍者,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身份。但是你好像從未記住過,記不住便記不住吧!」。
「時間總會抹平一切,你我都有逝去的時候。我想你去大公主身邊守衛她,墨欽以為如何?」。
大祭司對她的失望哪怕是早已經有所預料,但是還是像一把把鋒利的利器刺像她堅韌又脆弱的心。哪怕虔誠的信奉著她的大祭司,但是對於離開她,哪怕是所有的虔誠也不能移動墨欽的心意半分。
「抱歉,大祭司我無法完成您的這個希望,我是您的侍者,而不是公主的護衛。」。
對於墨欽的這個回答,大祭司一點都不意外,但是她並不希望這個半生坎坷的可憐鮫人窩在祀宮的一角腐朽蒼老。
「除你之外我無更好的選擇,這是希望也是大祭司的意志。」。
看著墨欽沒有半點變化的神情,大祭司只好接著道:
「並非要趕你走,如你所言從你將過往和記憶埋葬在銀之海域之時起,我們註定綁在了一起,不可分割。我只要你護著她無性命之憂的離開珠淚城離開她的族群和故土,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大祭司的眼睛裡除了包容就只有憐憫,但並不是可憐而憐憫的憐憫更多的應該算是一種愛惜,因此並不叫墨欽感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她為下她為上,她本就沒有選擇否定的權利,更何況那還是鮫人的小崽子,哪怕她淡漠如斯也控制不了本能的愛護。或許只要不是離開,妥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墮落精靈或許於你眼中已是卑賤之極,但是她的身上流淌著異鄉的血脈只怕與那些自詡高貴的生靈眼裡只會更加不堪。遵循王的意志我們選擇了放手,我不希望晦暗的汙穢沾染了她一切平等的心。我也希望你能從桐兒的身上明白血脈並無高低貴賤之別,墨欽你還要拒絕我嘛?」。
面對大祭司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墨欽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我將遵循您大祭司的意志,但我的虔誠永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