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臻臻不對勁，李婉玲蹙眉，“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查賬，你是不是在賬目上做什麼手腳了？”
秦臻臻沒敢吱聲。
這下李婉玲也急了，“你該不會真做假賬了吧？你腦子是不是有坑？你缺錢了跟家裡要，你從公司拿什麼錢？”
李婉玲口氣衝，秦臻臻比她口氣還衝，“還不是因為秦榕那個賤人！”
“你別給我打岔，你拿錢跟秦榕有什麼關係？”李婉玲深吸了一口氣，“你老實告訴我，你從公司拿了多少錢？”
“六百萬。”秦臻臻報了一個數字。
“你拿這些錢幹什麼去了？”李婉玲血壓又開始升高，她的聲音也不由拔高了一些，“是不是跟狐朋狗友花在不該花的地方了？”
“你也這樣看我？爸罵我，就連你也不相信我？”秦臻臻嗓音尖銳，隱約還帶著哭腔。
“你小點聲，覺得自己不夠引人注意是嗎？”李婉玲拉了拉秦臻臻的胳膊，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眉頭皺的更緊了。
秦臻臻抿著嘴唇，她十分表情陰鬱。
“那你把錢花到什麼地方了？”李婉玲問。
秦臻臻偏過頭不願意搭理李婉玲。
李婉玲更頭疼了，“現在是內訌的時候嗎祖宗？你不把事說清楚，我怎麼給你解決？”
“就是三年前。”秦臻臻終於開口了，“我一個朋友說有準確的內部訊息，我就讓爸投了兩百萬……”
不用秦臻臻說清楚，李婉玲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捏著眉心說，“所以那次是賠錢了，根本沒有賺？”
三年前秦臻臻一直慫恿著秦崢嶸投資，說她朋友的訊息特別可靠，肯定能讓秦崢嶸投的錢翻兩翻。
秦崢嶸是不相信秦臻臻那些狐朋狗友的，但架不住秦臻臻一直勸，而且還言之鑿鑿的。
最後秦崢嶸投了兩百萬，三個月後秦臻臻給他掙了四百萬。
那次把秦崢嶸高興壞了，他高興不是因為這四百萬，而是那種‘女兒有出息’的成就感。
其實，那次根本就沒有掙錢，秦臻臻的兩百萬跟秦崢嶸的兩百萬都賠光了。
“賠錢就賠錢，你幹什麼要騙你爸爸？”李婉玲恨鐵不成鋼，“當初你爸就不讓你投，你非要投錢，現在弄出這樣的局面你怪誰？”
見李婉玲不理解她，秦臻臻更生氣了，“你還說！當時秦榕剛在慕氏晉升為副總，爸總在家裡誇她，是誰天天在我耳邊唸叨讓我爭口氣，做出點成績給我爸看的？”
“我是讓你爭口氣，可我沒有讓你弄虛作假，拿公司的錢糊弄你爸。”李婉玲連忙撇清自己的關係。
“你是沒有讓我糊弄我爸，但我就問你，我把那四百萬拿回去後，你有沒有受益？”秦臻臻咬著牙問。
李婉玲不說話了。
受益，自然是受益了。
當時秦崢嶸總是誇秦榕，其實那時他就後悔年輕時不該那麼對秦榕了，只是一直拉不下臉跟一貫強勢的秦榕低頭。
所以他總是在家裡提秦榕，誇她優秀，能力強，頗有他年輕時候的風範，他是想秦榕了，想自己的大女兒了。
李婉玲睡在秦崢嶸枕邊這麼多年，她早就看出秦崢嶸的心思了，因此才總想著秦臻臻能在事業上做出點成果，好討秦崢嶸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