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楊承應急著前往歸服堡和大長山島。
他前腳剛出發,後腳就有人告訴了公主。
公主府裡,朱徽嫻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正看著丫鬟喂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聽完彙報,一揮手,稟報的小太監便退了下去。
春桃湊到朱徽嫻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公主,駙馬聰明過人,肯定能領會公主的心意,只是……有大事等著他辦,不得不離開。”
“你倒挺會替他說話。”
朱徽嫻臉上表情毫無變化,“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把春桃嚇得跪在地上,連聲說道:“奴婢不敢……”
朱徽嫻淡淡一笑,抬手讓她起來,盯著籠中的金絲雀,淡淡的道:
“就算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是我府上出來的人,跟在駙馬身邊也能時時勸他注意禮儀。”
“奴婢不敢。”春桃額頭上見汗。
剛大婚不久,區區婢女竟然敢和駙馬有私情,哪怕公主大度,只怕負責管教的婆子不容她。
朱徽嫻是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她的爺爺是駙馬,祖母作為那麼強勢的公主,萬弘祚都不是公主親生的。
駙馬納不納妾,全在公主點頭。
至於她本人點不點這個頭,還要再等一等。
朱徽嫻現在不想談,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我讓你們去請紀用,他來了嗎?”
“來了,公主殿下。”春娥小聲道,“已在正廳恭候,公主是在這裡見他,還是去正堂。”
“他是宮裡的奴才,在正堂見顯得太疏遠,在這裡見吧。”
朱徽嫻一面讓春娥去叫紀用,一面讓春桃起來。
她道:“你的心事,本宮早已瞭然。你們本就是陪嫁宮女,配給駙馬不算事。只是本宮還得留你們幾天,明白嗎?”
“明……明白。”春桃戰戰兢兢地回應。
婢女在當時地位低下,說難聽點就是一個會說話的器物,公主如果想,把她們送人都可以。
但看公主的意思,念在侍奉多年的份上,會把她們都配給駙馬。
將來她們為駙馬生下一兒半女,仍然得喊公主一聲“母親”,接受公主教導。
正胡思亂想時,只見一個面容陰刻的太監,在春娥的帶路下,來到庭院。
那太監不是別人,正是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