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怎麼回事,才十幾日不見,就被趙門的兩個弟子打成這樣,可不像平常的你啊。”陳秀喆望著許敷權的樣子,一臉戲謔。
許敷權嘆了口氣:“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留有底牌。”
“行啦,打不過就打不過嘛,那麼嘴硬做什麼?”陳秀喆撇了撇嘴,“門主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許敷權問道。
陳秀喆緩緩地說道:“你一直都在渴望的東西——離開玄武閣恢復自由身。”
“既然是自由,那麼一定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得到吧,我需要付出什麼?”許敷權問道。
陳秀喆笑道:“告訴我閣主在哪,之後就不要再管閣主,你就可以走了。”
“我答應了閣主,事情結束前,我會伴隨左右。”許敷權語氣平和地回應著。
陳秀喆一把抓起許敷權的衣襟:“閣主這次受傷,三門已經虎視眈眈,接下來的路九死一生,你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閣主,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嗎?”
“閣主他是我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都說九死一生,既然還有一生,那就更應該陪同在其左右。”許敷權沉聲道。
“是,閣主是收你為徒,但你也別忘了,你的這條命,是門主給的,是他救了你。門主待你不薄,而你現在卻為了一個閣主,選擇與他作對,簡直忘恩負義。”陳秀喆冷哼一聲,鬆手放過許敷權。
許敷權沉默片刻:“門主救了我,我不忘,但讓我長久活下去的是閣主,抱歉。”
“既然如此,那便算是談崩了,你的話我會帶給門主。”陳秀喆輕嘆著,手按在背上那把唐刀,緩緩抽出,“不過得是帶著你的人頭回去說。”
“那就來試試。”許敷權將雙手搭在兩把劍柄上,殺氣頓時瀰漫,他們二人都是玄武閣中這一代最優秀的弟子,曾並肩執行數百次任務,早已對彼此的實力熟悉,但二人從未分出勝負,或許今日就能揭曉答案。
“我就說嘛,我比你更瞭解敷權這傢伙想的啥。”被陳秀喆稱為相叔的中年男人“哈哈哈”笑著走進莊院裡,伸手搭在陳秀喆的肩膀上,“願賭服輸啊。”
“敷權拜見相叔。”許敷權恭敬地低頭行禮道。
“放心吧,相叔,我還是守信滴。”陳秀喆收起了唐刀,殺勢消散而去,“你的雙劍流畢竟還有幾招我從未見過,真的動手起來,就不好說了。也許今日就到這裡了吧。你我都是從大涅槃中走出登峰造極過的好兄弟,我又怎麼會對兄弟下手呢。”
“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接著。”相叔扔出一塊藥膏,落在許敷權的手心。
許敷權看著藥膏上那金黃色的紋理,不禁疑惑道:“這是?”
“這是清弦弄出來的新藥膏,說是要交給你。”相叔笑呵呵地道。
相叔的話音剛落,陳秀喆便沒好氣地說道:“我去,之前求了清弦那麼久都不肯給一塊我,好傢伙,這一下子給我兄弟這麼多,相叔,你說清弦是不是喜歡敷權了啊。”
“我與清弦沒有任何關係,我只當她是我的妹妹而已。”許敷權淡淡地說道,拿著藥膏站起身,“多謝相叔的贈予,我先告辭了。”
“等等。”相叔叫住了許敷權,“你就不怕我給你的藥里加料?”
“相叔為人我還是信任的,您絕不會這麼做的。”許敷權轉身點足往後撤離了莊院。
陳秀喆望著許敷權離去,搖頭嘆息:“在玄武閣中,心存情感可是大忌,可這傢伙偏偏就這樣,若他沒這一身本領,可能真的會死在三門內亂中。”
“所以,這不就有你嘛。”相叔拍了拍陳秀喆肩膀,笑容滿面地說著,“你可別告訴我,接這次的任務,你一點私心雜念都沒有。”
“門主全權交給我,可不是讓我來小打小鬧的。許敷權他不會死,只要派人攔住他就行。在他回到閣主前,將閣主人頭和腰牌帶回去。”陳秀喆眼神中閃爍著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