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鐵軍——”
楚大招小臉都白了,她沒想到譚紅軍的身上竟然帶著這個玩意,更是沒想到沈鐵軍的兜裡還揣著彈匣,嘴皮子直哆嗦道:“要不,要不,咱們走吧——”
“也許是我多想了,咱們看看,司機們一般還是沒問題的。”
沈鐵軍拍了拍楚大招的手,今天這個狀態即便是沒事兒的話也算給他提了個醒,如果是在首都有車這樣靠近,他自然不會擺出如臨大敵的樣子,然而那句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說的便是他這麼個狀態,想想那邊開市後還不知道多少人會排隊跳樓——
不過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沈鐵軍是從來沒有後悔過的,如果是有人要報復那也只能見招拆招,同時也明白了當時孟娜娜遭遇搶劫時是個什麼心態了,路人走到面前直接掏出把槍戳在你頭上問你要錢還是要命,雖然你的槍就在小腿上,彎腰就能拿到打死對方——
譚紅軍的腿肚子在抽筋,然而他現在的身份是臨時的專職秘書,放在戰爭年代裡面來說算的上半個警衛員,這時別說領導沒開口了,便是開口他也有義務保證領導的安全——這是他的職責和義務!
當然,更是機會!!
車上一個是沈鐵軍的小舅子一個是沈鐵軍的媳婦,所以在沈鐵軍開口要槍的第一時間,他便接下了這麼個任務,當然譚紅軍此時不知道的是這輛車它除了比其他的車子大點好看點,還有著其他車子沒有的神奇功能。
下了車的譚紅軍走出兩米的位置堵在計程車前面,探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他曾經被抽去配合公安們執行封路任務,所以對這簡單的手勢並不陌生,瞅著計程車緩緩的停在面前,衝著開開門下了車的司機呵斥起來:“站住,你是哪個單位的?!”
飽含著上位者的氣勢毫不掩飾的噴薄而出,下了車的司機瞅了瞅前面的黑色路虎,飛快開口道:“我舉報,這個港島人在拍你們的車,還想讓我偷偷的跟著你們,好讓他用照相機偷拍你們,我就懷疑他是不是搞破壞的——”
“???”
譚紅軍側頭看了看計程車裡滿臉呆滯的蔣馬亞,又看了看身後的路虎車,便回到了車門前開口道:“鐵軍主任,計程車司機同志發現了個偷拍咱們的人——”
“狗仔隊——”
沈鐵軍腦海裡閃過了個上輩子港島最爛大街的職業,他之所以這麼想所謂的新聞媒體工作者,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那位才大婚過的王妃殿下便是在狗仔的追逐下車子失控導致車毀人亡,想到這裡便卸掉了彈夾將槍還給譚紅軍,轉頭看向了楚九章又摸出錢夾子,從裡面掏了一百塊美元開口道:“你下去把記者的膠捲拿瞭然後把錢給人家,再把計程車車牌和司機的名字記下來給我,幫著司機把他送到公安那邊就實話實說——”
隨著去年回到首都接下小本本,沈鐵軍的身份便從量變完成了到質變的過程,想想連中央電視臺的二把手私下打聽他都能被人打電話警告,不說那是在沒有幹出狙擊房股之前的待遇,現在單就個人來說他怕是世界上最年輕的億萬富豪,從身份上來說也怕是全球公務員隊伍裡最有錢的那位,現在這狗仔竟然拿著個相機尾隨他——還想拍照?
“可是,你們有會開車的嗎?”
接過錢的楚九章陡然想起了個事兒,然後他就見到沈鐵軍先是點了下頭,接著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便聽他開口道:“我不會——”
“我也不會——”
楚大招說著看了看譚紅軍,後者飛快的搖了搖頭,便把槍還給了沈鐵軍,開口道:“要不我把他送到公安那邊吧,正好我也有證件——”
“那算了,你去後面車上坐著,別讓那貨跑了,就說已經報警了,咱們一起走一趟公安局。”
沈鐵軍把槍拿回來,既然那貨扛著個相機,應該不是什麼特工才對,可這也難保,只不過想想大過年的特工出勤,這麼想下也是有點扯淡,出勤的話怕是早就計劃好,像阿爾西那樣貼過來了——
沈鐵軍還是沒有對阿爾西徹底放心,不過是他原本就對楚大招和那個英聯邦有啥想法,這次的報道之所以讓她發在《新聞晚報》上,也算是個小小的考驗。
接下來譚紅軍上了後面的計程車,兩輛車一前一後的便又啟動開了沒多遠,就拐進了最近的白雲公安局裡,由譚紅軍出面沈鐵軍和楚大招蹲在黑色路虎車裡沒下車,沒過多大會路上便來了兩輛普通牌照的轎車,下來六個人掃了眼兩人坐著的路虎,便齊齊進了公安局裡。
等到六人中的四人帶著個頭戴黑套的人出來,楚九章和譚紅軍伴著兩個人到了黑色路虎前,沈鐵軍便等到那帶人走的轎車開的遠了,這才推開車門下了車,就聽譚紅軍開口道:“鐵軍主任,這位是羊城白雲市局的值班局長肖金澤同志,這位是羊城安全域性的孟崗同志——”
“肖局你好,孟崗同志你好,今天這個事兒給你們添麻煩了。”
沈鐵軍溫和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感,以比普通人慢五分之一的速度說過,便是將上位者的味道釋放的淋漓盡致,只是忽略了他這一身的行頭綜合在一起便有著讓人出戏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