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軍?朱軍?!”
胡老師正自努力緩解情況的時候,走廊外又衝進了個人影,一箇中年男人面容焦急的跑了進來,沈鐵軍衝著來人一指開口道:“你去給朱軍的爸爸解釋,我家衛星和秦磊的恩怨已經了結了。”
身子猛地一晃,胡老師嚥了口唾沫,還沒開口便見朱振海——他已經很熟悉的家長到了面前,鬍子拉碴的臉上滿是焦急:“胡老師,朱軍怎麼樣了?”
“朱軍為了保護我弟弟被人捅傷。”
沈鐵軍站在旁邊說著,衝著朱振海伸出了手:“朱大哥,可惜對方人多勢眾還是被搶去了一千多塊錢,嗯,還有副三百多美元的手套,這好像是夠的上數額巨大了?哦,對了,搶劫不用算金額的——現在是法治社會,咱們要以法服人!”
胡老師陡然有了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沒等他回過神來,走廊裡又出現了個身影,只不過這個身影的步伐沒有了先前的匆忙,扶著牆壁步履蹣跚,滿臉口鼻鮮血淋淋,旁邊有個護士看到,連忙上去扶住,滿臉關切:“同志,同志你怎麼了?”
“我被打了~啊~”
說話的受傷者滿心的委屈,他被打成這個樣子,還有護士問他怎麼了,便感覺心中憋著股氣,眼瞅著不遠處的牆角旁邊,兒子秦磊正捂著臉站在那裡,身子晃了晃掙脫護士的攙扶,踉蹌著到了他的面前:“小磊,你沒事吧?”
“爸~”
好似地下黨見到了入城的解放軍,秦磊捂著臉才喊了句,便感覺半張臉又疼了起來:“我,我好疼——”
“誰,誰打的你?”
秦父忍著滿臉疼痛,下意識的問完,轉過頭看向了旁邊唯一的熟人,悶聲道:“胡老師,我接到電話說秦磊打傷人了?”
“你——”
胡老師一個字沒說完,轉頭看了眼旁邊的沈鐵軍和朱振海,咕咚嚥了口唾沫,滿臉沉痛:“秦磊勾結社會青年將朱軍捅傷了——”
瞅著秦父一副豬頭的模樣,顯然是剛才在門外被打的那個,很想笑的朱振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兒子還在急救室裡面,於是對兒子的擔憂還是佔據了上風,不過再看到捂著臉的秦磊,心情的複雜也就別說了:“這個,警察同志呢?”
“警察同志和學校保衛科幹事在裡面寫報告——”
沈鐵軍聳了聳肩,這年月裡各單位都是有保衛科的,而且還是正兒八經的擁有和警察一般的職能,有些大點單位的保衛科還小砸炮,派出所有的東西都有。
再大點的單位還有56衝,更大點的連高射炮都能拉出來,想想楊鋼給他說的東湖二期工程封頂後,每棟樓頂那也是要放高射炮的,到時候小區裡幾十棟樓上都擺著。
而一個高炮連的標配才六門,這個小區建成後六棟樓一個連——這個畫面想想就感覺不要太美,然後這麼個級別的佈防,那肯定不會是保衛科的架構,誰家的小區有旅團級火力保衛著?
反正不會出現有進去持刀搶劫的事兒,還是特麼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學校保衛科接了報告後,一邊安排人員將朱軍送往醫院,一邊帶著相關人員趕了過來。
得了訊息的小七便飛快跑回了家,正好遇上正帶著黃彪搬東西的沈鐵軍,趕到醫院後學生證一亮,於是乎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如果秦磊不說出那幾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內外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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