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沒說完,楚大招陡然想起朱琳娜如今三十多還沒成家,便將後面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她聽說過隱約的傳聞,當然在魔方有限裡面能和她聊這些八卦的,那也不是外人,王盛奇說這位是蔣志傑的情人。
向小三請教當小三的經驗?
這麼多年來,楚大招耳濡目染的,算是已經將港島人找小三看做了常態,那有本事的在成家前,便流連忘返於各大會所和明星門前,直到玩累了玩夠了才會挑個成家——然而在成家後,還會不時的爆出劈腿外室的八卦,被原配抓到鬧個沒皮沒臉,還有徹底決裂對簿公堂的。
當然,像沈鐵軍這種未婚狀態的,更多的是打著談情說愛的旗號,去勾搭名媛或者明星,合得來就玩幾年,合不來給上一筆分手費拜拜嘍,然後去尋找下一個目標,如此迴圈往復的直到結婚成家,運氣好還能搞個浪子回頭的美名。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楚大招有著和沈鐵軍相同的困惑,別人可以做的事情自己做不了,港島的女孩們並未受到過傳統教育,對於打著男女感情的旗號濫情並不排斥,相反在一起還會將情事兒拿出來對比一番,看誰能釣到金龜婿嫁入豪門,成為其他女孩眼中羨慕的物件。
然而,楚大招卻是在傳統教育下長大,對於男女之間的關係,還抱著從一而終的目的——不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更何況還要做出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兒,然後提起褲子說句拜拜,帶著上一個的體液去爬下一個的床?
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別,在於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
感性上楚大招不想成為沈鐵軍的小三,但是阿爾西算是將婚姻後的雙方關係撕了個底兒掉,沈鐵軍將來會成家立業,不說他將來的態度會不會變,單是她一個大姑娘,也不可能為他默默的守著清白身子就這樣過一生。
而結婚——
想了想見過的“青年俊傑”,楚大招也承認有令她心動的,斧鑿刀刻的五官英朗的劍眉,談吐不俗的優雅和無所不知似的博學,然而她沒有信心能夠守候這個愛情——大學沒有畢業,看不懂天鵝湖,分不清古典樂,跳個慢三還能把人家的腳踩腫。
感性的多愁善感混合著理性的冷靜分析,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楚大招還是在深夜時分離開了接待處,誰都沒說的踏上了雪白的天街,停了沒幾天的雪花再次飄落,好似為她鋪就通往幸福的康莊大道,同時帶給身後一雙碧藍眼眸幾許欣慰。
“阿爾西·賽夫頓是個已婚的女士,她能用楚大招的婚姻和家庭作為不穩定因素,來挑起自己對BAC控制的危機感,同樣可以用她失敗的婚姻和愛情當做例子,來鼓動楚大招在金錢和愛情間做出選擇,更何況自己和楚大招又是這樣——曖昧?”
寂靜的沈家大院堂屋裡,沈鐵軍拿著咖啡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白天發生的事兒讓他睡不著,洗過後躺在床上閉上眼,那都是任君採擷的媚態。
他可是一個見識過大保健的老爺們,以前憑藉著強大的毅力控制著不去想,那是因為沒碰上令人心動還摸到吻到的,不說便是最會打扮的在這時,那都穿的和熊瞎子似的,便是白天李科面頰上的腮紅,都足以讓他瞬間熄火。
小姑涼芳華正茂青春迫人,結果抹的和唱大戲似的,不知道是誰感覺抹上會很漂亮的?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冷靜,沈鐵軍也隱約猜出了阿爾西的想法,最大的可能是以後楚大招掌握的BAC股份出現變動,她也不一定能繼續當代表,現在就未雨綢繆的鼓動楚大招和他,想想兩人間男未婚女未嫁的,人家有了這麼個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兒,正如他先前對楚大招所說那般,誰沒個私心?
“咚~”
悠揚的鐘聲從琺琅彩座鐘裡傳出,沈鐵軍才醒悟到時間已經到了凌晨,放下咖啡杯站起身出了個懶腰,聽著渾身噼啪作響的骨縫聲,站起身到了已經出現雪花的彩電面前,按出了錄影帶找了找,這時緊閉的屋門被人開啟,王樂睡眼惺忪的出現在了門外:“小師兄,楚董事長來了。”
“嗯?”
隨著聲音,楚大招白著小臉進了堂屋,轉身衝著王樂開口道:“王哥,謝謝。”
“嗯,不客氣。”
王樂幽幽的看了眼沈鐵軍,將兩人關在了屋裡,打了個哈欠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三下五除二脫掉大衣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裡,感受著陣陣的暖意,舒服的哼哼兩聲陷入了夢鄉。
堂屋裡,楚大招進門後鬆了口氣,瞅見大大的電視機和錄影機以及吵雜的聲音,明白自己先前在門派拍了半天門人家沒聽到的原因,時間不長卻消掉了大部分的衝動。
“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