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應飛華的屋中就傳出了噼裡啪啦的響聲。中間還夾雜著“他怎麼沒死?他怎麼可能沒死?”“他為什麼沒死”等等話語。嚇得院中的丫鬟小廝躲在一邊不敢上前。
“怎麼回事?”
應國舅挺著個大肚子,走過來問道。
“少爺好像在裡面發脾氣呢。”
一管事嬤嬤上前說道。
“發脾氣?昨晚上不還挺高興的嘛?怎麼這才睡一覺的東西,就不開心了?一大早的發什麼瘋?”
“婢子也不知道。”
應國舅皺了皺眉,一臉的不高興。算了,還是去看看。要知道,這女兒最疼愛的還是這弟弟。有時候連他這當爹的都說不通的,只要這小子去說,準保成功。哎,當老子的不如兒子,還真的是火大。
“滾,沒聽到本少爺的話嗎?誰都別進來。”
應國舅才推開門,迎面就飛來一隻瓷瓶。要不是他反應快,這就要被砸傷了。頓時,不滿變成了滔天大火,這是想要弒父嗎?
“一大早的發什麼瘋?還有沒有一點樣子了?”
應飛華抬頭看去,見到了臉黑如鍋底爹,頓時慫了一下。縮了縮腦袋,坐了下來。
“爹,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能不來嗎?這一大早的,誰又惹你了?要是不順心,把人拖下去打殺了就是。自己與自己置氣,有意思?”
說完,還用眼睛看了看縮在邊上發抖的幾個女子。
應國舅與應飛華都是同一個德行,都喜好於色。只不過應國舅畢竟年長與應飛華,為人處世更加的狠辣,絕情。
要說這應國舅也算是膽大之人了。原本只是一個小小富商,誰知道竟然有那個魄力把自家女兒送進宮中。還運道好的成為了後宮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順帶的連原本是商戶之家的應家也改換了門庭,成為了京中一貴。
“我去殺了,可是殺不了怎麼辦?”
應飛華有點瘋狂的大喊了起來。他花了那麼多的銀子,竟然被告知,那些殺人全部被殺了,但是裡面沒有花朗月的身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花朗月明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會沒事?那些殺手,可是實實在在的,他也是思慮了良久才下手的。怎麼可能失手呢?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這是不是側面反映了,花朗月這個紈絝比他要厲害很多?
“誰?竟然讓你這麼失控?”
應國舅沉聲問道。對於自家的兒子他還是有所瞭解的,估計這次是碰到硬茬了。
“花朗月。”
應飛華目露兇狠,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對於這三個字,他恨不能喝了他的血,抽了他的筋。把他挫骨揚灰方能消他心中的恨。
“花府的三少?花朗月?”應國舅吃驚的大叫。
“是!”